聂维山摸摸脸：“
为什
得瘦啊？”
“为消得人憔悴啊！”尹千阳说
理直气壮，“这儿伙食可好呢，今天中午吃
仨炖鸡腿，但还是没长肉，想你想。”
“你拉倒吧，你就是吃五个鸡腿，那热量也不够你蹦跶。”聂维山突然没什话想说，就想隔着屏幕看人像，他喃喃道，“你不提还好，
提真挺想你。”
尹千阳捂着嘴笑，怕大晚上笑声在体育馆回荡吓着人，他戳戳屏幕：“训练特别累，教练特别凶，大家胜负欲也都特别强。开始就是为玩儿，但来以后就想好好练。”
聂维山也伸出手，他们指尖隔着屏幕触到，说：“那就好好练，你能做得更好。”
队人马全脱成光膀子，到最后都分不清是敌是友，尹千阳盘腿坐在边上，喝着运动饮料给大家加油，瓶喝完正好下半场结束。
大家准备回宿舍洗澡睡觉，他说：“再坐会儿，腿还酸呢。”
等体育馆里没人，他挪到篮球架底下，然后背靠铁柱子向聂维山发送视频邀请。聂维山收到邀请没接，迅速下床往外跑，跑到胡同口时候邀请取消。
“怎不接啊。”尹千阳发送第二次邀请。
聂维山跑到隔壁拐卖千刀，重新跑回家时候正好接通对方第三次邀请。尹千阳赶紧抓抓头发，还调整角度给自己打光，结果屏幕那边出现千刀，他在空旷体育馆里喊：“这是跟狗视频呢！”
尹千阳揣着这句鼓励两眼放光，像服兴奋剂样，估计尿检都得呈阳性。俩人视频到点多，最后尹千阳手机没电才被迫结束。
前天睡得太晚，第二天上课都睁不开眼，聂维山靠着窗打瞌睡，最后终于支撑不住趴在桌上。连睡两节课加个大课间，最后节是建纲数学，他可不敢再睡，上课前跑去洗把脸，总算精神些。
聂维山把千刀搁怀里，露出脸来：“操，你怎上来就骂人啊。”
尹千阳傻乐，脸蛋儿红扑扑，球衣太宽松还露着大截锁骨，他说：“们晚上打篮球来着，他们都走，怕在宿舍视频吓着他们，所以自己在篮球场呢。”
聂维山疯狂截图，没认真听，截完应付道：“把外套穿上，小心着凉。”
“不，这里面温度高。对，爷爷怎样？”尹千阳说着还扯扯领子，露更多。聂维山又得重新截，回答道：“手术挺成功，恢复得也不错，和小宇每天晚上过去陪他聊聊天，他念叨你好几回，说和你聊天才有意思。”
尹千阳曲起双腿，把手机搁膝盖上拿着，说：“等回去好好陪他说说话。你怎样？怎没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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