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睡到凌晨，林空鹿就变回人，十分不老实地把胳膊、腿都压在沈辞身上。
沈辞白天折腾
沉默良久，他伸出手指，戳戳小蝙蝠圆鼓鼓
肚子，默默想：怎
这能睡？
睡个白天
，现在又会闭眼就睡着，还偏偏……在这种时候变成原型。
沈辞忍不住叹气，有些惆怅。
话说，肚子怎会圆鼓鼓？变成人时，他也没见对方胖……
正想着，被戳林空鹿忽然睁开红红圆眼，迷迷糊糊说：“不行，得去厕所。”
他悄悄握住林空鹿手，眼中像燃烧着星火，哑声又紧张地问：“
、能……再亲下吗？”
林空鹿跨坐在他身上，看他许久，忽而笑，说：“当然可以，神答应。”
说完，他特意微眯起眼，似乎在等待亲吻。
沈辞心潮翻涌，只觉前世今生从没这般喜悦过。
他紧张得掌心汗湿，艰难起身，边胳膊撑着床，另边……他指尖在衣角轻搓，擦去潮湿汗，才抬起，轻轻捏住眼前白皙漂亮下颌。
醉，否则怎会愿意答应他表白？
可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哪怕是醉着答应，也算数吧？
他们活千年人，不都把承诺看得很重？就是因为承诺和契约，他和对方才会有交集。
现在，他又妄图用这种办法把对方留在身边。
见林空鹿似乎愣住，迟迟没有反应，沈辞又将心提到嗓子眼。
说完他拍拍翅膀就飞走。
沈辞：“……”
五分钟后，小蝙蝠又飞回来，躺在床上继续睡。
看着他明显没刚才那圆肚子，沈辞明白，是喝营养液撑。
他再次叹气，为防止睡觉时压到对方，他捧起林空鹿，把对方放在床最里边。
然而下秒，林空鹿忽然打个哈欠，下巴担在他指间，说：“好像有些坚持不住。”
沈辞微愣，还没明白他话意思，就见眼前忽然腾起团黑雾，然后——
只小蝙蝠掉到他衣服上，摊着翅膀，四仰八叉，呼呼大睡。
沈辞：“……”
瞬间，什旖旎都没。
他回想之前水晶球展现他父亲和林空鹿达成契约画面，不由抓紧手边床单，垂眸重复：“向你，伟大黑暗之神——迪尔·林表白。”
林空鹿估计醉得不轻，居然被这个称呼捧得晕晕乎乎，高兴道：“神答应你表白。”
说完他低下头，双手捧住沈辞脸，在对方错愕之际，飞快亲下，然后微笑道：“契约达成。”
沈辞愣住，还没来得及为表白“成功”感到惊喜，脑中就片空白，接着像有烟花绽放，他世界变成五颜六色，奇光瑰丽。
他僵硬许久，才终于回神，红晕爬满清俊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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