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六章(18 / 36)

她默然不语地望着那幕。

染红庭院泥土。头部流着鲜血,动也不动他。

当时,她感觉到是——

*

然而,她回答非常简短。

她刻意将自己交给失衡平衡感,将身体抛向空中。

飘浮感,然后是坠落感。

治好吧。治好吧。治好吧。治好吧!

她闭上双眼,将身体交给重力,仅是祈祷着这件事。

然而,这时传进耳中——却是完全预想不到声音。

上爬。那张脸庞笔直地看着自己。

她低头望着他,动弹不得。这棵树对小孩子来说太高。他根本不可能爬到这里来吧。早晚会掉下去。定会掉下去。不出所料,他失去平衡。但惊险地捉住条树枝。吁口气。是谁吁口气?他再次开始往上爬。他不惜做到这种地步也想阻止自己吗?为何?他不可能爬得上来。为何?为何要用那种仿佛他捉住自己后,就不会再放开坚定眼绅注视着她?为什汗流浃背,还要继续驱使身体往上爬?这对小孩子肌肉来说绝不是易事。可以看见他手脚在颤抖。可以看见他被瘤状刺等划伤掌心上渗出红色鲜血——

「咕……!」

有什事物在自己心中扑通跳动下。至今感觉到头痛更是加剧。呕吐感。不快感。又是头痛。头仿佛快裂开。心浮气躁。无可救药地心浮气躁。不论是对他眼神,还是对这阵头痛。

这段期间,他终于抵达自己脚边。他探出头来,咧嘴得意微笑,像在说「怎样?爬上来喔」般——

「不知道。」

然后划下仅比先前锐利些许刀。因此,少年大腿上也出现道比先前深些许伤口。他力气似乎瞬间消逝,终于跪在地上。

在背后虎彻前方,可以听见箱形恐祸她们发出悲痛呐喊。尽管那些声音传

「危险!」

她不由得睁开双眼,这时又再次看见预想不到光景。看见不可能看见光景。

非人事物不值坠落。

再平凡不过孩子竟为救她跃向半空中。

……然后,结果自是不用说。

「呜呜呜……!」

头痛更是剧烈。脑内仿佛发生地壳变动。平衡感猛然晃动失衡。好痛苦。好难受。粉碎。粉碎。如果能消除这份痛苦,她才不需要头部。所以最好粉碎吧。最好猛力撞击头部,然后粉碎吧——!

只要她想重新站好,就能重新站好。但是,她不想这做。

没错。即使就这样头下脚上地掉下去,她也不可能死亡。头盖骨也不可能裂开。毕竟她是受诅咒道具。她只是祈求,希望单纯又冷酷冲击,能掩盖过这阵几乎令她发狂头痛。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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