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沧海积威素盛,不似寻常武人,方青余不敢再吊儿郎当,恭敬躬身,领兵符前去打点。
韩沧海又沉吟片刻,李庆成道:“青哥他……”
韩沧海不表态,李庆成将方青余之事也详细说出,韩沧海笑笑。
“从前见他,便知不是善类,竟做得出这种事,
李庆成道:“不,小舅千万别这说。”
韩沧海道:“小舅确实老,但还没老到拿不起长枪那天,当年能帮你父亲打江山,今日也能率领子弟兵,带你重回京城,庆成,别嫌弃小舅。”
李庆成认真道:“小舅不老,小舅是天底下最强将呢。”
韩沧海摇头唏嘘:“最强谈不上,打个把封疆败将,除群篡国佞臣,还是没多大问题。”
二人相对无语,韩沧海道:“昔年记得上京时,张孞独子还跟在你身旁,现在呢。”
年时,谈话谦逊有礼,却不卑不亢。为人端正自持,军纪肃严有至。
韩沧海生只进三次京城,第次是拥立虞帝,攻入京师之时;第二次则是其姐韩嵘殡天之际,那时李庆成还小,已不记得。
第三次则是入京述职,共进三次,韩沧海声名却传遍京城,无数待字闺中少女芳心暗许,黑铠军领袖,名将韩沧海却至今仍未婚娶。
渐渐,他老。
李庆成看着小舅,他头发已夹着零星银白,容貌却如往昔。
李庆成答:“他死。”
韩沧海震道:“怎回事?以他身手就死?死在何处?尸身呢?”
李庆成把眉山之事详细说来,足有半个时辰,韩沧海神色凝重,眉头将拧未拧,李庆成最后道:“们在暗里,那股敌人在明里,全不知何事。”
韩沧海道:“不可能……决计不可能。张慕成继承武宗家传绝学,怎会死在这种地方?来人。”
韩沧海召进人来,方青余在厅外等候,韩沧海道:“方青余,你亲自去趟,派人跟着你,将眉山狭路,线天及古径彻底搜次。”
李庆成对他最深刻记忆,是偷偷溜出来,与侍卫们在踢毽子时,韩沧海远远道:“庆成,过来,小舅给你个东西。”
李庆成过去,韩沧海亲手给他包江州蜂蜜桃片,嘱咐道:“这是你外婆亲手做,吃完便回去读书,不可荒废时日。”
而后又有次,韩沧海上书京城,请为李庆成择太子妃事,引得礼部与李肃展开场激烈辩论,是在李庆成十三岁时。
那时李庆成未有丝毫成亲念头,只觉这小舅实在管得太宽,不像亲叔李魏般和气,是以逃出京城时,第个念头是寻李魏,而非韩沧海。
“庆成,觉得小舅老是?”韩沧海莞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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