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沧海道:“是位前辈,名唤张孞字。”
少顷进府内,韩沧海知道李庆成连日奔波疲惫,便不宣下人来伺候,吩咐人打点下去李庆成兵马,摆上桌江州菜,亲自为李庆成斟清茶,说:“你也累,稍后便好好歇息,待得有精神时,咱们再好好谈谈。”
李庆成心不在焉地点头,当日与韩沧海叙旧片刻便回房歇下。
翌日诸事稍停,韩沧海在厅上等候已久,甥舅共案坐,韩沧海道:“如今有什打算?”
李庆成问:“小舅,你说呢。”
江州自古是中原必争之地,背倚滔滔寒江,位于眉山、玉衡山两山环绕之间,肥沃江州平原富饶平坦,每年税赋位居全虞国第二,仅次于素有花花世界江南地。
江州地域包括六城十七县,鱼米丰饶,两山上木材及山中矿产极其丰富,水道便于运输,乃是全国资源重地。
韩沧海所镇之处位于州中主城江城,全城十二万户,五万兵员,扼守入川要道,南通梦泽诸州,东接江南东海,秦州地,西临眉山入川古道,北面则是京师重地——司隶,地理位置四通八达,乃是全中原枢纽之处。
韩沧海为官不贪,但担任刺史数年来,终究与城中大户素有往来,位极人臣国舅爷省吃俭用也不体面,韩家虽在韩沧海与韩嵘时已有败落之象,却依旧是百年世家大族。先帝在位时,更钦赐韩沧海大宅间,银十万两。
李庆成骑在韩沧海坐骑上,身后跟着上千兵士穿过长街,道路两侧百姓纷纷躬身行礼。
韩沧海唏嘘道:“庆成,小舅有很多话对你说,时千头万绪,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韩沧海别经年,给他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十岁那年入京述职之时。
那年韩沧海身黑铠甲,率领江州铁骑浩浩荡荡入京,火红披风在秋风里飘扬,沿路万民瞻仰,韩沧海本是武人出身,却饱读兵书,经卷,将军悍气与文质彬彬儒雅气质难以置信地互相调和,他面容刚毅,英俊不逊虞帝李肃少
“江州是个好地方。”李庆成叹道。
韩沧海骑匹踏雪黑驹,落后少许,温和笑道:“当年你娘就是从这里嫁出去,你自幼长于深宫,未曾来过江州,小舅都给你打点好这番基业,以应不时之需。”
李庆成又红眼眶,韩沧海爽朗笑道:“你在枫关以百骑兵拦住匈奴五万大军,小舅听到这消息时,高兴得不知该说什是好,心想果然是大姐儿子,不逊分毫气概。”
李庆成摇头苦笑,是时到得府前,仰望门上牌匾草字,挥洒淋漓,酣畅大气。
“这和父皇殿上挂字。”李庆成喃喃道:“是同个人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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