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心中没有寄托,而魔教对生活清苦、缺乏宗族小门小户,就更有意义,说到底,是北方遭通乱,而儒释道又没那个本事面面俱到罢,也跟咱们那日说捣冰事有些相像……但无论如何,都不能留在军中,尤其是御营军中!朕绝对不能忍!”
这话张荣半懂不懂,但知道官家不会杀人,多少是卸心中块石头,直叉在腰前手也松下来:“俺对这事心里有谱,官家既然这般仁义,俺回头就清理干净,打散,安置到沿河各村寨里去,绝不让他们再勾连起来,也不让他们再进军伍里。”
赵玖点点头,复又摇头:“虽然食菜魔教这事本质上怨不着谁,可话说回来,御营各处,独独你这里这般露出来,也不是没有缘由……张卿,你对下面讲义气,这当然是好事,不说别,只说军饷、物资能尽量到下面人手里去,你就能压过御营大半帅臣。但讲义气,军中自成体,对下面人太护着,也是个毛病。朕现在只看第条食菜魔教事情,却也能猜到下面肯定会有随军进士在水军中排挤说法!是不是有随军进士不上船说法……?”
说着,不待张荣再度叉手认错,赵玖自往下去看,却又烦躁起来,然后直接将虞允文报告总结文书拍在案上:“张卿,这上面说,不光是随军进士受排挤,你义气也有更大毛病,乃是对军官与老兄弟多些,对其他人少些,以至于你不贪军饷军资,可下面军官贪污军饷军资,你也多不做大处置……义气难道是这般用吗?”
张荣尴尬无匹:“俺也知道,既然做御营,就该守王法,但他们说,其他御营各处也都是这般,就是鹏举兄弟那里好些……俺……臣……不管咋样,臣确实错,又让官家为难!”
“你不是让朕为难!”赵玖摇头不止。“是朕让你为难……想当初你本就是梁山泊好汉,自家处置自家事,而当日国家危难,你举全军抗金,然后又带着整个梁山泊为朕守黄河,这些举止,是真正大义,朕铭记在心……而御营水军自成体系,上下也都知道,你能做到眼下这个地步,朕还能有什可说?”
“这话是怎说?”张荣慌忙上前半步,赶紧摆手。“这些年,便是不算外面船坞里轮船,俺们也每年吃官家百万贯钱粮,吃粮当差是个说法,便是论江湖义气,投官家也该讲官家规矩才对……有些事情,着实是俺对不住官家!”
“就是从这个道理来讲,你也没有对不住朕,你对不住是你没见过那些老百姓。”赵玖也在榻上摆手相对。“张卿,你们吃粮,用饷,是你没见过那些穷苦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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