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是戚大帅
粉丝，对《纪效新书》和《练兵纪实》还有些印象，再加上曾向狄青请教，又有杨文广就近指导，不然还真不敢揽这瓷器活。
不管怎样，他是把范夫子镇住
。范镇不再张口闭口‘不行’，丢下
句‘先练练看吧’，便要返回中军。
陈恪把他送到营门口，柳月娥败露身份，自然不好意思相见，早就躲进营帐。
“那个，还请大帅保密。”陈恪有些尴尬道。
按规定，军中是不能带女眷，但对被宠坏文官来说，这条形同虚设。范镇暧昧笑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不过得悠着点。小心日夜操劳，未老先衰啊。
大宋待过半年以上不要；会说汉话不要；在寨子里当官不要；喜欢吹牛、高谈阔论不要；长得白不要；太聪明不要；偏见执拗也不用；胆子小不要；但平日里不服管束也不要。”
范镇听得愣愣，半晌合不拢嘴道：“你这是挑女婿还是征兵啊？”
“都是关系重大，宁缺毋滥啊！”陈恪淡淡笑道：“好在虽然要求高些，但还是有六七千人入选啊。”
“怪不得，你这营里新兵，除去衣装，看上去都差不多个样。”范镇恍然道。基本上，陈恪招来，都是些手脚比较长，肌肉较结实，眼睛比较有神，看上去比较老实小伙子。
“概括来说，就是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为人老实，遵纪守法。服从命令不怕死二愣子。”陈恪两手摊道。
“噗……”范镇强忍住笑，陈恪身后柳月娥却没忍住，扑哧声笑出声来。
这笑，却把她女儿身份,bao露。
范镇先是惊，旋即又露出释然笑。士大夫修养，让他装作什
都不知道，接着问道：“这样子兵有什好处？”
“西北军为何还能保持战斗力，与西北民风纯朴，以*猾畏死为耻。他们能父死子继、兄亡弟及，整个村子都成寡妇村，却仍然争相从军，杀敌不休。”陈恪沉声道：“而在内地，人人好逸恶劳，贪生怕死。这种人组成军队，根本不值得信任。
曾经亲眼目睹过两广湖南军队腐朽，深恨那种无处不在*猾习气。所以招兵，第条规矩，就是只吸收不投机取巧、不怕死老实人当兵。因为事实已经无数次证明，在战场上是绝不能投机取巧，怕死会先死，而老实人——终究不会吃亏。”
“这里多是与世隔绝部落，其部民彪悍敏捷，是天生山地战士。更难得是，他们仍大都保留着纯朴情操。就像张张白纸样，全看们怎教。”陈恪笑笑道：“但这就要求从零开始，下官实在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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