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自己有伤,难免定会疼,可是到底是哪里痛却又说不上来,每踏出步膝盖就快散掉,只好勉强撑着走。
爬到半下斜坡,来到条不像是干道小路。路上见不到车痕,路宽也无法让马车通行。这里就是极限
阳子倒在树干下,硬硬枝干把身体弄伤。原本紧追不舍敌人停下来。她在树下调整呼吸之际,只见敌人远远地站着,过不久就消失在雨另边。
敌人走掉之后,天终於渐渐亮,树丛开始映出影子。
『……得……得救。』
阳子喘着气。雨水滴进因呼吸困难而张开口中。
『逃……逃过……劫……』
可是把唯次、空前也是绝后援助给白白浪费掉。』
『住口!』
她回头用力扫,猴子头已经不见,只有咯咯咯笑声在斜坡上方杂草中渐渐消失。
阳子不禁又回头看着路。有小小黑色痕迹落在暮色中马路上,第场雨开始下。
《月之影,影之海》第四章、第十节
沾泥巴伤口好痛,但她点也没放在心上。
躺会儿调整呼吸,等待着白色枝桠隙缝之间灰鸦鸦天空放亮。呼吸平静却变得好冷,白色树枝根本不能挡雨。她明知应该要钻出去找个地方躲雨,却动也不动。
她用力地握着珠子,像是要把那温暖指尖神奇力量拼命储存起来。用尽全力翻个身,她从树下爬出来,试着往下坡处移动。湿漉漉草皮与泥土让她爬起来蛮轻松。
她应该尽可能移动到离干道不要太远地方,否则在没有光线深夜,遇到有敌人追赶时候,旦在山里迷路,下场将难以想象。
藉着明珠、藉着宝剑,她站起来。
那夜,前所未有难熬。
体力已耗尽,冰冷雨夺走体温。对人而言是痛苦之夜,对妖魔而言却更适合活跃。
紧贴在身上衣服妨碍活动,瘫软冻僵身躯完全不听使唤。右手虽然恢复点感觉,但根本毫无握力,要用那只手去拿剑简直比登天还难,更别提剑柄被雨水弄得滑溜不堪。四周片漆黑,敌人状况难以看清,而且来袭妖魔虽然小,数量却很多。
她冲进泥地,身上溅敌人血,连同自己伤口血全部沾满全身,然而雨水却将这切洗刷殆尽,连最后丝力量也冲走。她觉得剑好重,冗佑感觉变得好稀薄。每遭遇个敌人,举起剑尖就往下垂点。
她像在祈祷般不停望向天际,等待天明。以往在战斗中度过夜都很短暂,络绎不绝敌人却让今晚漫长得骇人。好几次剑掉又捡起来,弄得遍体鳞伤之后,终於在天快亮时发现白色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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