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圈套。』
『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帮你。』
『说不定她根本就不是要帮。』
『凭你现在身体和手状况,可以熬过今晚吗?』
『总会有办法。』
阳子望着那位母亲。
『但……』
『没关系。快走吧,玉叶。』
女孩受到催促,於是拼命伸直背脊将东西放在阳子脚边。放下之后,她马上转身跑回背着家当母亲身边。
阳子茫然注视着小女孩背起行李。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就呆呆地望着这对母女不时地回头、面走下山坡。
『何必要为事操心?』
阳子回头说道,那个女人闻言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小孩吓得动也不动地看着阳子。
『拜托你们放过吧!还是说等起到里去之后,你们会有什好处?』(插花:喂喂,讲这种话不是反而招人怀疑吗?)
『说这什话!只是天快黑,你又有伤──』
『是啊是啊。……你最好快点,还有小孩子在。』
子站起来,打算横越道路向另边陡峭上坡走过去。
『等等,你要去哪里?』
这点阳子也不知道,於是不回答。
『听着,天马上要黑,进山里去是找死。』
阳子慢吞吞地穿越大路,每走步右手就痛下。
『要是跟着她们去就好。』
『个人就够。』
『你
等到那对母女身影消失,阳子捡起竹筒和茶碗。不知为何,她膝盖软就坐下去。
──这样做是对。
没有人能保证那对母女确实是善良,到里后她们说不定会态度转。就算态度没变,等她们知道阳子是海客,就会去报告官府吧?不管心中有多歉疚,她还是要小心为上。不可以相信别人,不可以有所期待。时疏忽必定会尝到苦果。
『人家说不定是真要帮你。』
又听见那个刺耳声音。阳子头也不回地答道。
『喂……』
『反正早就习惯。谢谢你麦芽糖。』
那个满脸不解看着自己女人,有可能是单纯好心,也有可能不是。阳子并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
辛苦地爬上段斜坡,下头有声音在叫着阳子。只见小女孩两手高高举起,手抓着装水竹筒,手抓着陶制茶碗,里头麦芽糖满到碗边。
『拿这些去吧!刚刚那点点定不够。』
『和们起到里去吧!』
向上坡度相当陡,想爬上去很不容易,何况要在单手状况下爬,更是难上加难。
『们是行商小贩,要到漠琅去,不是什坏人。你还是和们起到里去吧?嗯?』
阳子扶着伸展到路上树枝。
『你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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