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国子监,找到典薄问,知道自己被分去“广业堂”,祁垣顿时大喜——六个学堂里,普通三个学堂都是从头开始学起,先生教
谁想彭氏却道:“这个也想过。不论如何,这事是不能认。”
祁垣问:“若老太太他们相逼呢?”
“便是把逼死也没用。”彭氏红着眼眶,语气虽然柔弱,却十分坚定道,“来相信你爹还活着,们全家早晚能团聚,二来……若不肯认你父亲亡故,那便轮不到他们讨论爵位承袭问题。所以不管情形如何,这事都不能松口。”
祁垣没想到她还有这想法,倒是有些惊讶。
“若是你爹已经去,他日闭眼,自会去向他告罪。现在……总要先顾及活着人。”彭氏忍住泪意,满含慈爱看着祁垣,轻轻碰碰他头发,又抬手,似乎要去摸摸儿子脸。
任彦问道。
龚祭酒有些犹豫。国子监共六堂,正义堂、崇志堂、广业堂为普通学堂。表现好,升级,便能去修道堂和诚心堂。表现最好,升去率性堂。
徐瑨入监时间早,功课皆优,早已升入率性堂。任彦这样贡生,入监时候经过考试,表现优异,也进入修道堂。
祁垣原本该和他样,进入修道或者诚心堂,但听今日是非,却需要磨磨性子才好。
那吕秋和吴德跟他有过节,无论对错,不好放在处,以免徒生是非。龚祭酒略思索,拿定主意,“看他就去……广业堂吧。”
祁垣赶紧偏着头假咳声,好歹给躲开。
有彭氏这番话,祁垣心里算是有底。第二日早,自己便收拾包袱,叫个驴车去国子监。
国子监在京城最北,从忠远伯府过去,几乎横跨整个京城,祁垣早早出发,等到成贤街已经是辰时末。
那驴车把他送到成贤街牌楼处便不肯动,祁垣问,才知道无论文武百官,到这牌坊处都是车马具停,步行进入。
祁垣顿时对这块地方心生敬意,下车告别车夫,扛着包袱步行过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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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垣并不知道任彦在后面使绊子,使得自己去地方有变化。
他下午老老实实去礼部登名,办好手续。晚上又在家吃顿团圆饭。
彭氏仍是絮叨些好生读书,莫要得罪人话。祁垣应下,等到最后,也给彭氏提个醒。
徐瑨消息不是寻常人能探听到,他不好直接说出来,因此只说是自己猜测,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去国子监后,幼弟幼妹只能彭氏自己看顾,务必事事小心,以防恶人谋害性命。二是忠远伯失踪这久,朝廷早晚会当成亡故,只看是判有罪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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