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白他眼,问其他围观者。
其他人说:“他没骗你,他妈真在太平间,别说头七,五七都过,如今邻里关系淡漠,有些楼上楼下住好几年却连面都没见过,就算互相之间认识,以这对夫妇人品,估计也不讨左邻右舍喜欢。
护士说:“那算,警方会帮助们查。”
救护车拉响汽笛开走,切回归平静,看热闹邻居们意犹未尽地陆续散开。陈衍和白雨宁对视眼,发现除回家,也确实没有其他事情好做。
两人下楼,上车,白雨宁开始沉默着,而后索然无味地说:“这人救得实在不爽,感觉自己吃苍蝇。”
门窗都打开,接着直奔浴室。
陈衍和白雨宁也跟进去,只见医闹本人如同先前猜测样,摔倒后前额磕在浴缸上,粗看满脑袋都是血,而他老婆则光溜溜地仰面半卧在浴缸中。
领头指挥把人抬出去,随即迅速处理还在泄漏氧化碳。果不其然,他们家用还是老式燃气热水器,毫无保护那种,仿佛只随时准备发威毒气包。
白雨宁摸摸医闹颈侧,发现脉搏跳得挺稳定。因为这人撞到脑袋,口鼻边还有呕吐物,不确定他是否有颅内出血或颅骨骨折情况,旁人不敢轻易移动他,便先从浴缸里捞出他老婆。
他老婆战斗力也不弱,那天在急诊室里把闵阿姨带几个实习生脸上都抓花。
陈衍说:“呵呵。”
他问白雨宁,“煤气中毒治疗起来困难吗?”
白雨宁说:“也只是略知道点,中毒深浅首先取决于氧化碳浓度,其次是中毒时间,再次是那人本身身体素质,总之都是要进高压氧舱。治疗后有些人只有头晕等轻微后遗症,有些人却会得中毒性脑病,严重会精神失常或丧失行动能力。你放心吧,此夫妻俩打遍抢救室无敌手,有这样好身板,情况定不会太差。”
白雨宁不爽起来喜欢四处找茬,当然他不敢找陈衍茬,因为陈衍生气起来还是很让他胆寒。仿佛自然界物降物,剧毒之物十步之内必有解药,白
浴缸里水尚有余温,说明两人中毒时间还不算太长。医闹老婆稍微严重些,她比丈夫中毒时间要长,昏迷不醒,浑身皮肤泛着粉红色。白雨宁叹口气,从卧室床上抓条毯子将她包起来,免得她被抬出去时受寒。
这时候救护车也到。
陈衍和白雨宁便退出去,站在旁望着急救人员和消防员拨拨进出,最后将医闹和他老婆放上担架,抬下楼。
跟车护士问他们认不认识这对夫妻亲属。
“认识个。”白雨宁说,“在人民医院太平间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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