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襄齐向门缝里望去。严越明坐在宋知雨
床上，看不清表情。他坐
几秒钟，抬手脱掉身上半湿衬衫，挂在床尾，站起来用浴巾擦拭身上水迹。做完这些以后，他坐在床上，又没动作。
周襄齐冲宋知雨指指门，宋知雨会意，推门进去时候，严越明上半身赤裸地坐在床上，胸腹肩背上漂亮肌肉此刻却温驯，灯下流淌着滑润赤金。他精心打理过头发有些乱，额前几缕垂下，像个刚刚玩闹过男孩子。
宋知雨接过他肩上挂着浴巾，盖在他头上，轻轻揉擦两下，然
宋知雨掏钥匙开门，让他们进来，开始翻找拖鞋。
严越明低头，看到玄关处有两双拖鞋，
双半新，尺码明显不是宋知雨。
严越明眼神暗暗，又听到宋知雨说：“不好意思，搬家不久，家里没什
人来，也没有买新拖鞋，脱鞋直接进来吧。”
脱鞋袜，袜子卷成团塞进鞋里，赤脚踩在地板上，踏进客厅。
严越明打量几眼房子，两室厅卫厨，米色墙纸，浅绿色坐灯，暖色调沙发，不大，整理得很干净。
，更容易让你想睡觉。”
过会儿，严越明说：“好。”
雨渐渐小，宋知雨和严越明齐走出美术馆，周襄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
们车停在外面。”周襄齐坐到副驾驶，宋知雨和严越明坐在后座。司机问去哪儿，宋知雨报地址。
严越明干巴巴地说：“你搬家。”
原来他是真不喜欢白色。
宋知雨领严越明进房间，唯间卧室，放着张双人床，窗边铺着珠灰色地毯，外面天色昏暗，宋知雨开空调，又弯腰开床头灯，暖黄色灯光给他侧脸镀上毛茸茸质感，“换套床单被套。”
“不用换。”严越明顿顿，“不用那麻烦。”
宋知雨没说话，转身进卫生间，拿出条浴巾，“新洗，干净。你擦擦。”
宋知雨走出房间，背对着卧室房门，周襄齐还傻站在客厅里，好教养小少爷，主人没说坐，他就不坐。
“嗯。”
黑色轿车停在小区外，宋知雨半探出身体撑开伞，回过头，像牵个小孩子样牵严越明袖子，两个人被罩在伞下，赤裸小臂紧贴，又像触电般地避开。
严越明低声道：“来撑伞吧。”
严越明把手按在宋知雨握伞柄上方，接过伞，撑高，微微地倾斜。两人往小区里走去，周襄齐左思右想，还是打算当只跟屁虫，因此也赶紧下车。
三人进电梯，严越明看周襄齐眼，没说什。电梯上升到三楼，停住，严越明有点微微眩晕，轻轻扶住电梯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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