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护士长又喊
他
声，三郎这才从轻微眩晕中清醒过来。貌似是由于过度紧张导致
暂时性贫血。
但是重新睁开眼睛三郎眼前，依旧是那片不断扩张血海。该怎
办？正当他不知所措时，护士长递来个装注射器不锈钢杯子。
“用这个……”
她意思好像是用这个舀血。
鲜血犹如从地底下冒出，卷着漩涡，汹涌而来。
这样来，无论是子宫还是输卵管全都看不见，三郎眼前只有鲜红血海。
“血压下降。”
“脉搏不清晰。”
护士们纷纷报告。
护士长也同样鞠躬。这是开刀前礼节。
“回不去。只能往前走。”三郎又次对自己说，随后将手术刀抵在皮肤上。
“好。”
就像为自己鼓劲儿般，三郎鼓作气划下手术刀。
皮肤只需按条直线切开，不用思考什。从下腹部肚脐下方开始直切到耻骨正上方。但是切口好像不够深，三郎在同伤口上又划遍手术刀。
要大。
先把它摘除，再寻找破裂处……
三郎把书里读程序在脑中再次复习遍。
三郎看着手术室表。正好三点。
“手术刀。”
确实，用纱布擦血根本来不及。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把血除去，确认子宫位置。
三郎顺从地接过杯子，沉入血海中。杯子立刻就满，他取出杯子把血倒在地板上。
手术书上写着，这些血液可以经过纱布过滤后再用于输血，但是现在根本没那个工夫。
三郎用杯子舀出来就倒，倒掉再舀。
“医生……”护士长喊道。
但三郎只是举着手术刀，呆呆地看着那溢出来血。
“完……”
刹那间，三郎感到阵轻微眩晕。
差不多有几秒时间。
腹部皮肤下面是层薄薄肌肉层。肥胖人肌肉上有层脂肪，但是亚希子还年轻，几乎没有脂肪。
马上就看到粉色肌肉层，三郎再将肌肉层切开。
下面就是子宫。他再次划下手术刀，突然从切口处溢出鲜血。雪白肌肤立刻被鲜血染红，血液顺着腹壁流下来。
三郎不得不停下手术刀。
直被压迫在这里鲜血下子涌出来，很像水量猛增河水，好不容易找到个决堤处，股脑儿全都奔涌而出样。
话音未落，明子就把手术刀啪地递到三郎手上。
拿着刀，三郎再次闭上眼睛。
“希望手术顺利。神啊，帮帮
吧。”
三郎从来没有拜过神龛什，现在却发自内心想得到神明护佑。三郎终于睁开眼，向着站在对面护士长鞠躬。
“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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