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铁炉?”田单惊讶,“这便是行炉?”
“行炉者,能推动行走之熔炉也。”老军吏指点着,“但在城头熔铁,若敌军势猛,便以大杠抬起行炉,将铁汁沿城墙浇下,可保敌军立退。”
田单端详敲打阵,断然下令:“命铁工立即
压,竹管便急喷水柱灭火。
其二,水囊。以猪牛尿胞盛水,扎紧囊口置于城头备用,若敌军在城下堆积柴薪放火,便将大量水囊从城头急抛砸下,囊破水出,便可灭火。其三,唧筒,截长竹管为体,竹管顶端开孔,而后用木杆缠满棉絮塞入竹管做可拉动活塞,旁置大水瓮,若遇大火,拉动活塞汲水然后积压活塞,水柱可远射疾喷灭火。此物流播民间,便成为后世孩童玩耍“水枪”,这却是后话。其四,麻搭。以八尺或丈长杆,杆头绑缚散麻丝两斤,旁置水瓮,辄遇大火,便用麻搭蘸水扑打。
第二座石库便是守城用火攻器具。守城既要灭火,也要以火助守,实际便是种特殊火攻,借火攻以杀伤来犯之敌。这种火攻器具也是四种:其,燕尾炬。以半干苇草扎束成燕尾形,饱渗脂油以备,城下敌军但以冲车等大型器械攻来,便将点燃燕尾炬大量抛下,烧毁攻城器械。其二,飞炬。城头设桔槔,将巨大燕尾炬吊在桔槔杆头,但有敌军云梯爬城蚂蚁般攻上,立即点燃燕尾炬猛力拉动桔槔,燃烧燕尾炬砸向搭在城墙云梯,便可烧坏云梯几蚁附士兵。
其三,铁火床。用韧熟铁打造长五六尺、阔四尺铁格“床架”,下装四只铁页包裹木轮,后端引出两根铁索,后以长铁链系牢,“床架”绑缚草火牛(用茅草扎束灌注脂油牛形胖大引火物)二十四束。但遇敌方攻城,便点燃草火牛从城头用桔槔或绞车放下,熊熊大火非但可大面积杀敌,且可照亮城下战场。
其四,遊火铁箱。以熟铁打造成吊篮形物事,长铁索系之,内盛硬木柴火与捆扎成束艾蒿火。但遇敌军在城下挖掘地道或从地道攻来,便将铁箱缒下至地道口,可烧灼烟薰穴中敌军。
“有行炉?”田单路看来,猛然想起田氏典籍上则记载。
“行炉?”军器司马愣怔,“末将不知,且容查问。”说罢红着脸快步走到几名正在清点库房老军吏面前,说得几句,便领过来个老军吏。
“行炉有三具,只不知能否修复。”老军吏很是惶恐。
“看看再说。”田单却没有任何指责。
随着老军吏来到最后座石库,锈蚀铁门被隆隆推开,便见墙角处大布苫盖片物事。老军吏揭去足足有三寸灰尘大布,连连咳嗽着:“这,这便是,三具,行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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