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齐国君臣谁也没有认做这是逃亡,浩浩荡荡五万多人马,几乎是整个王城都搬出来。内侍、侍女、仆役、官奴并尚坊各式工匠万多人,嫔妃并长住王宫王族子弟三千余人,随行大臣、各种文吏并眷属家人近两万人,王室护卫铁骑万六千。人多马多车更多,乱哄哄铺排开来,阵势足足三十里长。时当夏日,午间要找树林消暑歇息,暮色要靠水边起炊造饭,每日竟只能行得三十余里。
无论齐湣王班君臣如何将逃亡认做移驾,职司护卫禁军大将却是最明白不过。如此行军,燕军若赶上来追杀,岂不活活个屠场?然则车马队中冠盖如云,无论禁军大将如何紧张督促,也抵不得齐湣王时不时便要歇息王命。禁军大将急得身冷汗,径直到王车前请令轻装疾行。齐湣王却立时沉下脸:“天佑本王,燕军何敢追杀?逍遥走去便是!”
三日之后,班没有车辆王族子弟与嫔妃女眷侍女等,便累得无论如何走不动。齐湣王见状,立即下道诏令:“三千骑士改作步军,马匹让于王族骑乘!”护军大将惊讶莫名,飞马从前军赶来力争:“臣启王:紧急之时,骑士如何能没有战马?疲弱不堪者,可就近驻扎座小城堡便是。”
“派胡言!”齐湣王顿时大怒,“天霸大业,岂能没有王室血脉?区区几千兵卒,死何足惜!”大将铁青着脸色默默走,战马也让出来,可护卫将士们却象霜打般蔫下去,再也没有生龙活虎禁军气象。
又走得三日,燕军竟直没有追来,长长队伍便轻松起来。于是,王族子弟与大臣们便开始纷纷赞颂。“齐王禀承天命,果然天霸之相!”“王天威犹在,当真旷古第王!”诸如此类种种颂词随着亢奋口舌弥漫开来。齐湣王便听得哈哈大笑:“乃得大缩,方可大盈。天意奥秘,岂是姬平乐毅所能窥视也!”
正在遍野颂扬之时,斥候飞马车前:“禀报王:已到卫国地界!”
齐湣王霍然站起四面观望,见茫茫巨野泽已在身后,濮阳城箭楼已经遥遥在望,不禁长吁气,精神顿时抖擞:“传诏卫君:迎接王驾,让出宫殿。本王要在卫国整顿兵马,杀回齐国!”王车旁御书脸惶恐道:“大军战败,大王应折节屈身,方可在卫国立足反攻。如此恐坏大事,愿王三思。”
“岂有此理!”齐湣王顿时不悦,傲慢矜持地挥手,“小小卫国五等君爵,岂可与本王同日而语?毋得多言,作速传诏!”
此时禁军大将飞马赶到:“禀报王:卫君率领臣下出城迎来。”
齐湣王大笑:“卫嗣君尚知臣道,备好千镒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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