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续两次大败,六十余万大军竟在个月中灰飞湮灭,庶民百姓顿时懵。懵懂之中便弥漫出种深深地恐惧——往昔齐国已经不在,强大富庶早已经被这个齐王葬送!于是,“宽缓阔达,多智好议论”齐国人骤然紧张,边大骂昏君误国,边惶惶不安地蜂拥出逃。历来两国交兵,寻常百姓般是不逃,逃跑只是富庶大族而已。可这是燕军杀来,谁敢不逃?当年齐军入燕,将蓟城几乎屠戮空,除辽东,燕国精壮男子大多被当作俘虏押到齐国做苦役。更有甚者,燕国本来就穷得叮当,那点儿可怜财货粮食皮张,也都被齐军用几千辆牛车咣当咣当地运到临淄大市,买充做军赏。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如今燕国翻过来,能对齐国人留情?穷人虽没有多少财货可抢,可被抓做苦役埋骨他乡,也是谁都害怕。四十三万大军被全部斩杀消息传开,齐国老百姓便认定:燕国辽东大军要杀光齐人!恐慌瘟疫般弥漫朝野山乡,便在达子率二十三万大军第二次迎战时候,居住在田野村畴农人们已经纷纷逃往大小城堡,稍微富庶者便律逃往临淄。毕竟,邦国都城是国命脉,国府定要全力防守,燕军再厉害,还能攻下临淄?
于是,燕国大军东进之时,原野便是片萧瑟,无垠麦浪翻滚着金色长波,空旷村畴片沉寂。没有袅袅炊烟,没有鸡鸣狗吠,六丈多宽林荫大道上竟没有人车。只有成群鸟雀遮天蔽日地掠过原野,扑入麦田唧唧喳喳地肆意蹂躏着。无边无际丰沃原野,在空旷冷清中弥漫出种紧张恐惧与仇恨交织怪诞气氛,竟连这支隆隆推进大军也不由自主放慢脚步。
斥候总领飞马禀报:“上将军,齐人几乎逃光,村畴皆空。”
“下令全军,”直凝视原野乐毅断然道,“军马不得入田入村,不得拣拾道边遗弃财货,违令者立斩不赦!”
“嗨!”总领声答应,便率几名军吏飞马出大队。
秦开马鞭遥遥指:“沿途城池颇多,若不拿下,军背后隐患也。”
“毋得理睬。”乐毅长剑指前方,“改常行为兼程疾进,直压临淄!”
“嗨!”秦开大是振奋,打马鞭便向前军飞去。
次日黄昏,燕军隆隆开到临淄城下,二十万大军分做三大营围住西北南三面,唯留东门做缺口。临淄是天下大都,也是齐国财富聚集之地,只要防守齐军弃城突围,乐毅便决意任其而去,不在城下截杀。这便是乐毅用“围师必阙”这个老战法,只三面包围临淄道理。大军扎定,乐毅与秦开骑劫起登上西营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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