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玄凌眼里顿时如倒映进满天银河繁星,盛满闪闪晶莹,他喜道:“真?真是有孩子?”他伸手便要扶住坐下。
不经意地避,站直那瞬眼波冷淡地拂过他脸,旋即安静地垂目,“臣妾没有卫太医在旁照拂,所以直不敢张扬此事。”
他欢喜道:“嬛嬛,那你先坐下,不要动胎气。”
依旧垂眸,“臣妾已经被冤两次,实在不想再有下次。皇上是否该将此事给臣妾个交代。”
荣嫔犹不肯死心,挣扎道:“不是淑妃亲手所为,也有可能是旁人,那画不是槿汐送来?或者是淑妃指使崔槿汐也未可知。”
角,神色悲悯,是怜,也是怜她自己。
“臣妾以为皇上和臣妾相知至此,皇上是绝不会来问臣妾这句话,终究是臣妾看人看事太过乐观。”眼中不可抑制地漫上泪光,酸涩之味亦哽上喉头。
树影透过轻薄如烟蝉翼纱映入室内,枝叶纵横交错,似迷茫诡谲而不可知人生。他眸中有炽热点弥漫上眼底深不见底寒潭。
荣嫔急切道:“皇上断断不可再心软。上次琼贵人事已经不明不白饶过去,若再不狠下心肠,只怕宫中以后是非更多。”
转头望着姜小媛,“这画是本宫半月前让槿汐亲手送到吧?”
“槿汐?”含着渺漫如烟云笑意,逼近看她,“如果不是槿汐,会不会是与她交好李长,不是李长,会不会是李长主子皇上?如你这般,何时才能善罢甘休,岂非宫中大乱,人心思变。不当其位,乱生是非,本宫不会罚你,只看皇上旨意。”
“皇上……”荣嫔极委屈,扭绢子看着玄凌娇声唤。
“赤芍,这晚你咬着淑妃不放,已经闹腾得够厉害。淑
姜氏哭红眼,瞪着哽咽道:“是。若非这半月来日日对着这幅画,孩子也不至于是这样下场。”
“这幅画是氐州都督赠与本宫,在送给小媛前本宫自己已挂在宫中数月,所以断断不会有问题。”
荣嫔连连冷笑,“有无问题并非你说算,姜小媛小产,你无可辩驳。”
风吹过千叶修竹响声沙沙,好似无数雨点落下。转首,窗外,却是满天星光,银河千里。忽而微笑出来,望着玄凌深深眼眸,“因为臣妾已经怀孕两月,如果此画有麝香,首先受害人会是臣妾。”
望着来不及掩藏好震惊神色荣嫔,“自然荣嫔也会怀疑此画本无麝香,是本宫专门为小媛所加,可是本宫又如何得知这画小媛会是朝夕相对还是放入库房置之不理,本宫没有神机妙算,更不曾在小媛有孕后踏足半步,若真行此招,实在是险之又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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