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好在她这人心思倒直,没那多拐弯抹角。只是那个许怡人看着像是有心思极机灵,否则胡蕴蓉也不必走这遭定要
曼步至庭下,随手折下朵雪白香花,道:“好花也得种在淑妃姐姐宫苑里才开得艳,若随手栽在什穷家小户里,怎会有这样好颜色?既然姐姐都觉得怡人叫人心旷神怡,不如就让这朵好花在姐姐调·教下开在宫里吧,也叫看见人都能赏心悦目。”正沉吟,她已牢牢将目光迫在脸上,“怡人与本宫性情相投,本宫也想宫里多个做伴人。若姐姐觉得怡人不配入选不适合侍奉皇上,让她在身边伺候也可。”说罢,只调弄着指尖香花,再不看。
怡人盈然拜倒,“奴婢蠢笨,能侍奉夫人左右已经万幸,怎敢高攀入选宫中侍奉皇上。”
在转瞬之间已定下心意,不觉含笑,“妹妹是直心肠人,这点最难得。怡人既与妹妹性情相投,又是随国公夫人掌上明珠,想大选之日,必定能得到皇上注目。”徐徐上前折下朵粉色香花别在怡人如云青丝间,“妹妹就如此花有色有香,定然能得到陛下钟爱。妹妹既与庄敏夫人亲近,便是和本宫亲近,有空多来柔仪殿走走也好。”
胡蕴蓉唇角微扬,眉色胜春,“有淑妃这番话,也能安心。”她仰首看看如金日光,“天色不早,也要去向太后请安,先告辞。”
殷殷送至仪门下,方与玉娆携手进来。玉娆捧盏清茶给,托腮道:“大选还未开始,她就急着往宫里张罗自己人。”
吹吹茶水,道:“年老色衰,是女人都会怕,怎能不为自己安排后着。”搁下茶盏,伸手抚抚眼角,“连每日晨起也会发觉自己今晨容颜老于昨日,在宫里,色衰便是爱弛,不怪她要未雨绸缪起来。何况在这宫里,防人不够,还得有自己人,尽管这自己人未必可信,甚至会有倒戈相向天。可是多双眼睛看着多张嘴帮衬着总是好。皇后如此,如此,她也如此,都是样。”
玉娆傍在身边,亲昵道:“谁说姐姐老,靠得这样近也看不出丝细纹来。”
挽过缕发丝细看,“青丝未白,心境已老,都是样。”
她依着手臂,蹙眉道:“姐姐不怕老,心急人才怕老。她哪里只是为自己后路未雨绸缪,皇后失宠许久,她这个做表妹难免得陇望蜀。如今姐姐位高权重,若她真有争夺后位之心,倒是不能不防,只怕来日会视姐姐为登上后位绊脚石呢。”
感知她忧心,拍拍她手臂欣慰道:“做王妃心思也细致明白许多,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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