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色变,“姐姐已将临盆,不能拿这些事惊扰她。”
浣碧道:“奴婢出来时娘娘正睡着,想来没有惊动。”浣碧手中抱着个小小襁褓,正是亲手绣给予涵“梅鹿含芝”浅红缎被。
玄凌伸手想摸摸孩子额头,浣碧侧身让,轻轻嘘道:“殿下还睡着呢。”远远看,果然孩子在浣碧怀中睡得正香,半张小脸被襁褓盖着,很是安适样子。
玄凌微有不忍,摆手道:“李长,你去刺滴血来。”
殿中早已备好钵钵清水,装在白玉钵中,清可鉴人。李长从皇后面前拈过枚雪亮银针,犹豫着是否即刻要动手。
殿下寄予厚望才不能不验,否则真有什差池,皇上岂非所托非人,把万里江山都拱手他人。”
玄凌眼底清晰震惊与浓重疑惑密密织成张天罗地网,兜头兜脸向扑来,几乎能感觉到贴身小衣被汗湿紧紧吸附在背上黏腻感觉。此刻,除紧紧抓住他信任,别无他法。盈盈望着他,涩然笑,“甘露寺青灯佛影数年,不意还能与皇上聚。本以为是臣妾与皇上情缘深重,谁知却是这样地步?早知要被皇上疑心至此,情愿当初在凌云峰孤苦生罢。”
他手掌有黏腻潮湿冰凉,握住指尖,“嬛嬛,你不要这样说。”他语气有些艰难,仿佛缕莲心之苦直逼心底,“只要试,朕便可还你和涵儿个清白。”
被冷汗濡湿鬓发贴在脸颊有黏腻触感,像条冰凉小蛇游弋在肌肤上,那种寒毛倒竖恐惧如此真切。艰难地摇头,“皇上要试,便是真疑心臣妾。”
他转过脸去,贞贵嫔心中不舍,时胸闷气短,连连抚胸不已。敬妃边安抚她边向玄凌道:“贞贵嫔所言不差,既然疑心淑妃与温太医有私,三殿下只与温太医滴血验亲即可。这样既不损皇上龙体,亦可明白。”
扑至玄凌身前,哀求道:“皇上,这动手,即便认定涵儿是皇上亲生,
温实初闻言脸上松,玄凌点头道:“李长,你去柔仪殿把三殿下抱来。”
听得敬妃折中劝慰,心中稍稍放下。皇后虽见疲态,勉强振作道:“诸位妹妹今日也累着,先用些点心,等下三皇子来,事情便见分晓。”说着吩咐小厨房端银耳莲子羹来,众人心思纷纭,也无人去动。
良久,却见痕碧色身影翩翩而进,欠身道:“奴婢浣碧携三皇子拜见皇上皇后。”
玄凌怔,“你不是去六王府?”
浣碧软软道:“是。六王身子见好,奴婢回宫是向娘娘复命。谁知回宫见李公公来找三皇子,便和公公从淑媛娘娘处抱三皇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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