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见变故,怀中灵犀已被胡昭仪模样吓得大哭起来,忙把她抱入乳母怀中,扶住站也站不定胡昭仪,惊道:“昭仪怎?”
胡昭仪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口气悬在鼻中涌出涌进,整个人几乎透不过气来。琼脂吓得面色苍白,倒也还有些镇定,忙从胡昭仪衣带环佩上取下个小小鸳鸯如意荷包来递到胡昭仪鼻尖,急道:“小姐快深深吸两口。”
隐隐闻得有缕薄荷清凉气息,更兼点药草香气,胡昭仪深深吸两口,神色微微好转,琼脂忙叫两个力大宫女扶上辇,急急往燕禧殿去。放心不下,忙叫乳母抱灵犀回去,叫轿辇跟着同去燕禧殿。
燕禧殿在上林苑风光曼妙处,周围疏疏朗朗,满宫内外只不见半株柳树、合欢、梧桐等易飞絮树木,唯有带清泉淙淙绕宫苑而过,倒也雅静。殿外遍植牡丹芍药类富贵之花,正殿高大深远,富丽气象不逊于当日华妃宓秀宫,三进深殿前花台下,疏疏地种些时新
似喜非喜,缓缓起身道:“多谢太后厚爱。”
太后倦倦笑,复又歪在枕上,懒懒道:“那,叫淑妃好好准备吧。”
目送皇后离颐宁宫,与胡昭仪也同离去。和睦正是好动爱热闹年纪,见灵犀哪有不喜欢,好奇地逗·弄着妹妹,喜得咯咯直笑。
和睦如此,与胡昭仪也不好当即分道扬镳。回宫时日不短,倒从未与她这般同行过,趁着春光初展,两人便同往太液池边缓缓行走,偶尔谈论两句养儿育女之事。
太液池南岸日光最充足,因而柳絮已有绵绵飞絮之状,远远望去如飞花逐雪般。胡昭仪本与说着和睦小时趣事,眼见柳絮渐起,不由停脚步,折身欲走。
笑道:“日色正好,柳絮初新,昭仪何不同赏?”
胡昭仪忽然生出不耐烦之色,抽身便走,“最讨厌柳树,无事飞絮,似花非花,似树非树,只懂随风乱晃,点气节也无。”
不知她为何骤然作色,恰巧阵风过,吹得柳絮乱舞,迎面拂来。胡昭仪顿时脸色大变,琼脂惊呼声忙挡在她身前,将她整张脸拢入自己怀中,如临大敌般。
尚不知出何事,环顾四周,唯见柳絮飘飘,煞是好看。好阵过去,柳絮被风吹得散,琼脂方安下心来,抚着胡昭仪肩道:“小姐,好好。”
胡昭仪这才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来,正欲开口说话,谁料方才被风吹得栖在枝头几朵小小柳絮乍然落下来,胡昭仪惊惶中呼吸深重,眼见几朵柳絮在她鼻尖转,她乍然脸色雪白,即刻发青转紫,呼吸急促难耐,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似是呼吸受阻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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