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要保全,还能如何呢?”
窗外日色那样好,照在树开得妖娆桃花之上,渐次渐变粉红花朵娇小轻薄,满院娇艳春色弥漫不尽。这样好春景,心中却悲寒似冬。
凄然落泪,转首道:“若有别办法,未必肯走这步。如今你肯帮就帮,不能帮也不会勉强。和这孩子要走路本来就难,步步会走到死,即便死也要保全他。”
春日如画,花枝间泻落明光,拂温实初鲜艳锦绣身。然而那春日再暖,温实初面色却像是融不化坚冰。“保着你这样走下去,最后只会保着你回宫踏上旧路。嬛妹妹,眼睁睁看你从紫奥城出来,如今又要眼睁睁看着你把你保进宫里去。从前向你求亲你不肯,看着你进宫斗得遍体鳞伤;如今还要再看你进次宫?”
往事明媚与犀利同在心上残忍划过。正对着温实初湛湛双目,调匀呼吸,亦将泪意狠狠忍下,轻声道:“若不回去,怀着这孩子宫里人会放过?在凌云峰无依无靠,不过是坐以待毙罢。宫里日子哪怕斗得无穷无尽,总比在这里斗也不斗就被人害死好。实初哥哥,有些事你不愿意做,也未必愿意。只是事到临头,并不是洒脱个人,可以任性来去。”
良久,他喟然长叹,满面哀伤如死灰,“嬛妹妹,这世上拿你最没有办法,除听你再没有别帮你法子。你怎说就怎做吧,你要保全别人,拼命保全你就是。”他颓然苦笑,“你认定事哪里有回头余地,也不过是徒劳罢。”他坐下,捧着茶盏手微微发抖,“你要怎做就说吧。”
抿口桂花蜜,以清甜滋味暂缓喉舌苦涩,低头思量片刻,安静道:“首先,你要告诉皇上,怀身孕只有个多月;其次,帮想办法让肚子看起来月份小些;再者,为掩饰身形,你要告诉皇上胎像不稳不宜与他过分亲近。最后,瓜熟蒂落之时告诉皇上是八月产子,就和生胧月时样。至于其他,也只能听天由命。”
他默默饮着杯中普洱,那滟红汤色映着他神情有些晦暗决然。他凝神片刻,深邃目光中拂过无限痛心与温柔,“早知有今日…情愿你永远也不知道清河王死讯。”
有微风倏然吹进,春天傍晚依旧有凉意,带着花叶生命蓬勃气味。于却宛若把锋利刀片贴着皮肤生生刮过,没有疼意,但那冷浸浸冰凉却透心而入。微微扬唇,“偏偏是你亲口告诉。”
他凄然笑,“所以,是自食其果。除帮你,别无他法。”他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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