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回房之后,楚乔也回到自己房间,房门刚关上,她面色就冷下来。静静走两步,扶着床柱坐下来。
编制不满?取消番号?抢夺军旗?犯上作乱?
燕洵,你怎可这样欺?
对于个军人来说,取消番号是何等奇耻大辱?战争之中,哪怕只剩下最后个人,都要保护军旗,只要军旗还在,军队就不会散。招募人员补充编制又是怎样简单件事?第军三十多万人马,文阳他们三十多个文官难道就能神勇无匹冲进第军中抢夺军旗然后逃出城外?西南镇府使人要被处决,贺萧等人首先就应该被控制起来,怎能让他们进入刑场大闹特闹?
你莫不如说是嫉恨西南镇府使曾经背叛过燕北,也好过说这些话来蒙骗与。
中。
感受到她体温那刻,燕洵突然就愣住,他没想到她会出来,或者是没想到她这快就不气,可是感觉到那双纤细手臂紧紧抱着他腰,他才顿时反应过来,随即,他更用力回抱住她。
“阿楚!”他低声叹:“伤你心。”
楚乔伏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却并没有说话。燕洵低声说道:“并非是猜忌你,也并非是嫉恨西南镇府使,他们如今不满两千人,编制严重不齐,取消番号是必然。可惜他们太过桀骜不驯,竟然攻击第军大营,若是不作出处置,军威难立。”
楚乔悲声说道:“明白,全都懂,燕洵,是让你难做。”
行清泪缓缓落下,月光从窗外射进来,屋子里片银白,她静静靠坐在床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却不知道究竟何处出错误,这时,块冰冷玉牌突然从床上落在地上,她捡起看,竟是保佑她长生祈福玉牌,想来是荆紫苏刚刚忘在这。想起之前风致和绿柳拿来那尊长生牌位,她顿时心头冰冷,像是被人从头浇盆冷水。
不管怎样,贺萧等人暂时安全。
她苦笑声,想不到,她竟然也要用这种方法。她眼泪在黑暗中行行落下,像是断线珠子。
燕洵,燕洵
燕洵抬起她下巴,看着她眼睛说道:“没关系,只是怕你伤心,你肯出来见,就放心。”
楚乔眼眶通红,抿着嘴说道:“西南镇府使屡次救,对有大恩,燕洵,实在不忍心。”
燕洵微微皱眉,终于无奈说道:“好吧,就放贺萧他们,但是他们若是再有触犯军规,不会再手下容情。”
楚乔点点头:“燕洵,多谢你。”
夜黑风高,月亮弯弯线,发出惨白光,白雪茫茫,两人在月下相拥着,距离那近,可是感觉却是那般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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