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致见大笑道:“殿下,玄王爷见会气疯。”
“就等着看他发疯。”
燕洵把信郑重收好,放在镇纸之上,端端正正摆放,哈哈笑,心情大好,带着风致和阿精就出门。
楚乔昨日大病场,今日仍旧在床上躺着,不是没有责怪和伤心。
责怪,是责他冷情和淡漠,伤心,却是伤他蒙蔽和欺瞒,然而,又能如何?正如那小厮所说,除她,他是不拿别人命当做性命。这话说即便是残忍无道,但却终究有温暖之处,最起码,是除她。
,便如她心境样,白茫茫片。蘸饱笔浓墨,便听雨打芭蕉之响,苦笑落笔: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①
写到最后几笔,笔迹已经凌乱,她颓然伏在书案上,泪眼婆娑,竟就这样沉沉睡去。
云姑姑进来时候,险些落下泪来,公主多年执政,还从未有过如此失态。将她扶上床休息,再回到书案边,见回复信笺已经写好,又是寄给燕北王爷,她便已有几分不喜,并没有看探在书案上信件内容,折好之后放进信封中,以火漆封好,就交给宫女,说道:“送到玄王府上,让他照老规矩发出去。”
“奴婢遵命。”
他是在乎她。
而她,在有些事上不也是隐瞒没说,比如她真实来历,再比如,卞唐行里,和诸葛玥番纠葛。
诸葛玥,诸葛玥,每当想起这三个字,她都觉得心头微微痛。不是麻痹冷血到将切都已然忘却,更不是愚蠢无知到看不出他对她种种心意,然而,又能如何?这世上,终究有些人力未能做到之事,终究有些东西是无法补偿偿还,正如李策所
阴雨如晦,夜幕漆黑,只黑鹰从玄王府飞起,向着西北方,急速而去。
燕洵接到纳兰信时候,是在离开前天,风致站在旁,见燕洵皱着眉看半晌,突然扑哧笑,说道:“他也不知是抄谁家女子闺房怨语,糊里糊涂竟然寄来给?”
风致接过看遍,随即笑道:“殿下,玄王爷笔迹凌乱,看起来像是喝醉酒。”
燕洵摇头笑,对于这个义弟,他还是很有些情谊,十年相交,不比般,他开心说道:“他兴致倒好。”
说罢,他竟突然冒出丝孩子气心性,想道若是他回寄回去,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气疯?提笔就在那封书信之上挥毫写到:“相交十年,不知是此心意,兄愚钝也。大夏退兵之日,兄亲自往宋提亲,不知可敢应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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