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抓你再说,慢慢地你定会信。”
焉识还是笑笑,换英文说:“IamAlbelard,andyouareAnselm。”
大卫·韦不问这两个人是谁。他在欧洲待两年,就是不知道他们,他也不愿意承认。
焉识说:“这两个12世纪哲学家,对任何种主张或者思想,Albelard必须先懂得它才能相信它。Anselm相反,觉得只有相信它才能懂得它。”
“凌博士没把你抓去,是因为破坏得及时。”大卫·韦坚决不跟着焉识跑题。
焉识有值三十多斤米正式教职,再靠弟弟遥远接济,日子还过得下去。焉识只要日子过得下去,笔头就开始不安分。他想到那几个恶棍嘴脸,写篇讽刺文章,把恶棍们整个敲诈过程描述遍,化名字投寄到家左倾杂志。文章登出来之后,儿子读得咯咯笑,从此跟父亲成忘年莫逆。文章里丑角们都变成A先生,B先生,所以焉识向担忧恩娘担保,不会有事。
大卫·韦被文章招来。打八年仗,他倒不像长八年岁数,还是那样跟谁也不客气,不请自坐,坐下就要喝。边喝茶,大卫边指着自己黑边眼镜,说他眼就认出陆焉识招牌幽默。大卫仍像曾经那样热烈,说他如何着迷焉识才华,那淡雅幽默。他大卫还知道,陆焉识迟早会g,m,迟早要跟凌博士那种人决裂。大卫说,凌博士到这种时候还在劝学,号召快要饿死教授们回去教课,号召饿得半死学生们好好读书。有焉识这样文笔,不但要让贪,,g污吏现形,也要给表面清廉但实质更贪凌博士以揭露。
焉识说,“凌博士也在饿饭,他贪什?”
大卫把两根眉毛扬到对眼镜框上面:“他贪功名啊!”
焉识呵呵地笑起来。他说因为1936年他大卫·韦暗中操控文墨大战,凌博士到现在还记仇呢。大卫说他完全知情,所以对凌博士最后幻想应该破灭;难道焉识还以为有希望跟他和解?
“不在于你破坏不破坏。”焉识感到嗓子眼阵毛茸茸,满嘴都是铁锈气。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力气和气概把
“你十几年前就断和解后路。”焉识笑道。
“那干就是要断你跟他和解后路。”大卫也笑嘻嘻。
“有没有后路,都想自己走自己路。你别来抓壮丁。”
“你不是无产阶级,必定是资产阶级。不抓你壮丁,你必定会被别人抓走。凌博士那次在学术会议上,不就是要抓你壮丁吗?”
“谁抓去都没用。不信东西对来讲,是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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