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来?他回答说这里人个个眼尖,只要来个女人大家在井下就搞她材料,慢说是个省城女人。小顾说你们搞什材料?他说大家看见她在大食堂后面,都说”糟贱,糟贱”。
小顾当然明白他指”糟贱”是什。不知为什,”糟贱”突然在她心里刺激出种自豪。杨麦要是让你们这样粗坯子理解,他还是杨麦吗?大灾难落到这个绝代才子身上,才格外显出他高贵。夜晚风带着低哨,吹在小顾冷笑上。她从来没认识到自己有如此体力,能如此轻松地骑车带个男人。
其实她早就错过军营路口。小顾问矿工大哥,还有多远路。他回答马上要到。小顾左右看看,说怎不见灯光呢?回答说搞不好又停电。小顾说不对吧,你看路灯还亮着呢。他说军营是自己发电,所以他们有电没电跟路灯没关系。小顾认为他话合理,便不吱声。但她心里在奇怪:搭汽车不过才十来分钟路,骑车怎会显得这样长。
矿工大哥开始并没有歹意。在听小顾讲几句话之后,他忽然想,她怎有问必答,点不懂得防范呢?萍水相逢,她已经把她家住址、工作单位兜底告诉他。还邀他去省城时来家坐坐,应承替他买纯毛毛线和进口手表。只要他偶然去探望下她老杨。这时她蹬车接近个很宽路口,往里拐,不到里路,就是那座军营。他见她没有停车意思,便热烈地跟她闲扯下去。自行车穿过路口时,他阵晕眩:原来从个平实人变成名歹徒,是这容易。
他遗憾是事先毫无准备,因此身上没好使武器。他把搪瓷水壶带子收到七寸左右,靠里面水重量把她击倒是没问题。出击要出得好,他向后拉拉身体,右臂抓住货架,左臂收缩,开始出击第步。左臂准头和力量都不理想,他再调整角度。他看着前面这颗秀丽脑瓜,因里头缺根弦而将使它遭受重创。七寸长水壶带加搪瓷壶再加半壶水,抡圆砸够她受。
这就到两人讨论军营是否会停电当口。前面出现麦地,他知道再往前有座小火车站,最好地点就是这段,即便她喊也不会有人听见。他再次拿好架式,打死或打不着,都比较费事。他再想,打死稍为省事些,个反g,m家属莫名其妙毙命,这年头并不罕见。
“哎哟,再不到就骑不动。”她口气像在跟她男朋友讲话。
她当然在等他说,那你停车,大哥来带你。她任何时候都可能捏刹车,脚落下地。可她却没这做,这样个轻信,以为男人个个宠她傻东西。都怪她傻,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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