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码以外
邻居鸟窝附近。不过，海鸥还是识别得出它所孵小海鸥。和蛋不
样，小海鸥会外出溜达，弄不好会可能走到大海鸥窝附近，常常因此断送
性命。这种情况在第章里已经述及。
另方面，海鸠却能根据蛋上小斑点式样来识别自己蛋。在孵蛋时，它们对其他鸟类蛋绝不肯视同仁。这大概由于它们筑巢于平坦岩石上，蛋滚来滚去有混在起危险。有人可能要问，它们孵蛋时为什
要区别对待呢？如果每只鸟都不计较这是谁家蛋，只要有蛋就孵，结果还不是样吗？这其实就是群体选择论者论点。设想下，如果个把照管小鸟作为集体事业集团得到发展，结果会怎样呢？海鸠平均每次孵卵，这意味着个集体照管小鸟集团如果要顺利发展，那每只成年海鸠都必须平均孵只蛋。假使其中只弄虚作假，不肯孵它那只蛋，它可以把原来要花在孵蛋上时间用于生更多蛋，这种办法妙处在于，其他比较倾向于利他行为海鸠自然会代它照管它蛋。利他行为者会忠实地继续遵循这条准则：“如果在你鸟窝附近发现其他鸟蛋，把它拖回来并坐在上面。”这样，欺骗基因得以在种群中兴旺起来，而那些助人为乐代管小鸟集团最终要解体。
有人会说：“如果是这样话，诚实鸟可以采取报复行动，拒绝这种敲作行为，坚决每次只孵蛋，绝不通融。这样做应该足以挫败骗子阴谋，因为它们可以看到自己蛋依然在岩石上，其他鸟都不肯代劳孵化。它们很快就会接受教训，以后要老实些。”可惜是，事情并不是这样。根据
们所作假设，孵蛋母鸟并不计较蛋是谁家生，如果诚实鸟把这个旨在抵制骗子计划付诸实施话，那些无人照管蛋既可能是骗子蛋，但同样也可能是它们自己蛋。在这种情况下，骗子还是合算，因为它们能生更多蛋从而使更多后代存活下来。诚实海鸠要打败骗子唯办法是：认真区分自己蛋和其他鸟蛋，只孵自己蛋。也就是说，不再做个利他主义者，仅仅照管自己利益。
用史密斯话来说，利他收养“策略”不是种进化上稳定策略。这种策略不稳定，因为它比不上那种与之匹敌自私策略。这种自私策略就是生下比其他鸟更多蛋，然后拒绝孵化它们。但这种自私策略本身也是不稳定，因为它所利用利他策略是不稳定，因而最终必将消失。对只海鸠来说，唯具有进化意义稳定策略是识别自己蛋，只孵自己蛋，事实正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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