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后不敢再想,怕想就勇气全消,会把绢条烧掉。急急把绢条绑在小谦脚上,吹竹哨让它去石府。
小谦走后,坐卧难安,从屋内走到院中,又从院中走回屋内,最后索性打起灯笼蹲在小花圃前仔细看着鸳鸯藤。它们长得真是快,昨日早晨还贴在地面上,现在已经高出地面小半指距离。是不是像它们样足够努力,也终有日,肯定能见到阳光?他会给回信吗?会?不会?
头顶传来鸟儿拍翅膀声音,立即跳起,小谦个漂亮俯冲落在平举胳膊上。时不敢去看小谦脚,闭会儿眼睛,才缓缓睁眼看去。不是送出绢条!瞬间,心里又是酸楚又是高兴。解下绢条,进屋趴在灯下细看:
山楂去核,山药适量,命厨子将山楂和山药蒸熟做成薄饼,若喜甜可滴数滴蜂蜜,每日适量食用。平日煮茶时可加些许陈皮,既可消食又对喉咙好。
装作什都没有发生过,他也装作什都没
个长安城都在沉睡,可他却还没有睡。独自站在高处,夜风吹得衣袍飒飒作响,身有冷意,可那盏温暖灯却遥不可及。
那灯直亮着,就直望着,不知道痴站多久,隐隐传来几声鸡鸣,方惊觉天已要亮,心蓦然酸起来,不是为自己。盏孤灯,个漫漫长夜,独自人,你又是为何长夜不能眠?你究竟为什守着寂寞孤清?
街上就要有早起行人,不敢再逗留,匆匆跃下屋顶,未行几步,脚步顿,瞬时呆在当地,霍去病正站在街道当中。
暗淡晨曦下,他微仰头,动不动地凝望着站夜屋顶,清冷晨风吹过,他袍袖衣角也似仍带着几分夜寒意。
他在此处站多久?
他低头看向,深黑双瞳中喜怒难辨,似乎没有任何感情,即使隔着千山万水,依旧躲不开那样专注视线。心窒,不敢与他对视,仓促地移开视线。两人遥遥立着,他不语,不动,径地沉默。
路上偶有经过行人望望他又望望,满面好奇,却因为霍去病气宇不凡,又都不敢多看,只得快步走过。阳光由弱变强,明亮地洒满地,他忽地笑起来,似乎笑得很是畅快:“风露立通宵,所为何事?”
嘴微动下,却嗓子发涩,难以回答他问题,蓦然拔脚从他面前匆匆跑过,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
烛光下,砚台中墨又已变稠,可仍旧找不到句可以落笔话。该说什?从白日想到晚上,竟然还是无所得,最后咬牙,提笔写道:
陪小谦和小淘块儿吃鸡蛋,吃得多,好像有些贴食,吃不下饭。不喜吃药,你可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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