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云烛，叹息：“姐姐，别傻
，不会有人可以指望……
已经没有退路。没有人，会像十五年前
样，再来救。”
仿佛身体里那种痛苦再次无法抑止地燃烧起来，云焕
手发出阵痉挛般颤抖，从云烛掌心垂落。血无止境地从他手腕那道旧伤上涌出，温热而湿润，似乎试图用属于人类热度来掩盖住其下那道不停蔓延金色烙印。
眼前切渐渐模糊，血色遮掩所有视野。
那是……那是无数尸体堆叠，无数废墟陈列。
“你们，必须，离开这里！”他克制着全身颤栗，从牙缝里个字个字吐出，几乎是挣扎般地呻吟，“必须，离开……离开这里……”
全身颤抖，俯身看着他，泪水簌簌落在弟弟额头：“胡说！姐姐怎
能扔下你走？们是家人，死也要死在起！”
那个耳光力道不大，却似乎将他从那种痛苦中打得清醒些。
云焕定定地看着云烛，眼里那种狂,bao神色渐渐平息，逐步地恢复平日模样。
“好吧……们离开。”他从咽喉里吐出低沉叹息，努力想坐起来——然而全身散架样疼痛，双腿已然全部麻木，连这样简单动作都做不到。
巫真俯身过去用双手托着他肋下，用尽全力将弟弟扶起，塞个枕头在他身后，让他半靠在床头。云焕平定喘息，试着抬起自己手——然而整条手臂毫无力气地软软垂落下来，肘关节、腕关节全部被粉碎，手指微微屈伸，却已经连握剑力气都没有。
——不离开话……不离开话……
会被起毁灭掉！会被他并毁灭掉！
他咬着牙，沉默地忍受着那种拆骨剖心般痛，内心有个声音在焦急地呼唤着，呼唤着那种可怕力量从这个残破不堪身体里诞生，让他苏醒过来，重新
飞廉和明茉还是第次清楚地看到他伤势可怖，不由失声低呼，说不出话。
“呵……呵呵，”云焕低头看着自己双手和双脚，慢慢笑起来，抬头看着巫真，“姐姐……你是准备让以这种模样活下去？”
巫真全身激烈地发抖，伸过手去握住弟弟孱弱颤抖残肢：“到西荒……们…们再去找医生……不要担心，你，你还记得叶赛尔他们？听说他们那个巫医很灵，们可以……”
“叶赛尔……叶赛尔？”云焕喃喃重复遍，回忆着极遥远童年，忽地冷笑起来，“别开玩笑！那群贱民怎会救个沧流帝国少将？做梦吧……”
记起几个月前在沙漠里遭遇，他眼里焕发出刀锋样冷芒：“他们，同样想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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