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尘封多年
往事忽然被触动，孤身站在水底，望着那仿佛可以吞噬
切漩涡，赤王喃喃地说着——不知道是对身前这个异族少女，还是对自己直故意漠视内心坦白：“整个云荒都没有个男子比治修他更温柔……可是，
不敢。不敢说……不是没看到白璎下场。”
“那个鲛人，叫治修
？”那笙在她再度沉默刹那，忍不住问。
“治修……对，治修……”赤王唇边露出个惨淡微笑，“多少年
，从不敢说出这个名字——就像是被下个禁咒。”
她仰起头，望着上空荡漾水面，眼神恍惚。日光在镜湖上折射出璀璨光，巨大白塔将影子投在水面上，仿佛只巨大日冕。
那些光阴，那些流年，就这样在水镜上无声无息地流逝？
亡国。”
“为什要打仗呢？”那笙蹙眉，露出厌恶表情，“他们本来活得好好，谁也不得罪，为什要逼得他们打仗！”她转过脸，认真地望着赤王：“你喜欢鲛人？听真岚和白璎说，空桑族里有很多人不喜欢鲛人——你也是这样？”
“……——”下子被问个措手不及，赤王身子微微颤，那两个字到舌尖，却仿佛被无形力量禁锢。
没有听到回答，那笙有些失望地噘起嘴，对这个漂亮女人起抵触。她转过头去看着天眼，喃喃道：“鲛人还有点比人好——他们喜欢谁，就会为那个人变身。不像人那虚伪，骗自己也骗别人……”
话未说完，她忽然觉得背后震，赤王猛地抓紧她肩膀，吓得她忘下面话。再度骇然回头，却正对上双微红眼眸。
然而，就算过去百年，成为冥灵，连身体和后世都没有，她还是不敢说出来——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分属不同种族啊……这
“怎、怎啦……”她怔怔地望着赤王，发现赤王眼睛里蓦然涌出晶莹泪水，“哎呀，说错话？”
“、——”赤王用力抓着那笙肩膀，仿佛生怕自己会忽然间失去控制。那两个字直在她心里挣扎百年，如今正要不顾切地挣脱出来。最终，她还是说出来——
“是，是喜欢……喜欢鲛人！”
那句话不顾切地从嘴里冲出，仿佛暗流冲破冰层。赤王眼里泪水终于随着那句话悄然坠落，她带着苦痛表情凝望着天眼深处，喃喃：“对，爱——确实，是爱他。百多年，从来不敢说出来……”
那笙吃惊地望着马背上那个高贵优雅女子——这个已然成为冥灵赤王心里，原来埋藏着如此隐秘过去，如火样压抑着燃烧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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