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才,就把们不成器姐妹三个给开革。”
申氏眉毛颇淡,不若明兰秀眉弯瓠,纤浓天成,她便用螺子黛简单画出对平直眉线,笑起来也淡淡:“若说栋梁之才,舅母长兄才堪当得。”她说话缓慢,自有种气派,“常听说舅母自小就爱说笑,叫人听,如沐春风,喜不自胜。”
——哪里听说?这最后八个字像是肠里坠个铁砣子,明兰只好继续干笑:“也常听人说,你自归齐家后,孝顺长辈,妯娌和睦,众人皆是夸赞。”
申氏微微蹙起眉尖,轻起愁云:“是没用,相公直不开心,生得笨,又不知如何开解,常教母亲烦心忧扰,真是不孝之至。”
明兰嗓子发干,努力咽下口唾沫。不会吧,齐衡再傻叉,也不会这脑残地把前情史抖搂给老婆听罢,明兰微微倾斜□子,眼光往那边说笑平宁郡主处掠下——难道是做婆婆给摸不着门路儿媳泄底?!她现在心情很复杂,有种狠心抛弃男友前女友遇见正牌夫人窘迫,自己很奇怪落在道德低点上。
明兰暗道这样不妙,咬牙,肃笑容,端正长辈架子,用过来人口气道:“大丈夫志在四方,衡哥儿正是报效上进之时,虽是女流之辈,也知如今朝堂上诸事繁忙。衡哥儿忧心朝务,正是上进之举,难不成要日日斗蝶儿画眉毛才算夫妻和睦。你们夫妻互敬互爱,阖家昌顺,便是最大正道。”终究到底,自己并没有做错什,凭什要无端心虚!
申氏微微愣,未料到会有这大段说教,但她调整得很快,随即掩口轻笑道:“舅母说是,倒是偏狭。”明兰暗生警惕,眼前这位段数不低呀。
“这回过年,永昌侯府送来好大座玉石屏风,上头雕正是娘最喜欢富贵牡丹。”申氏轻轻翻动着茶盖碗,转个话题,“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舅母四姐给出点子。那屏风,不论用料,花色,雕工,处处合娘心意。”这话说不轻不重,不缓不急,前无头,后无果,却说得明兰如耳边生闷雷。
明兰定定看着申氏,申氏风淡云轻对视,丝毫不动,明兰沉思片刻,压低声音,缓缓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家事,郡主娘娘大约都告诉你。今儿半日,已有七八位夫人夸过有福气,直说得便如掉进蜜糖铺里。可在后院,有前头夫人陪嫁来妾室,有自小伴侯爷大通房,后头有人家送来才貌双全姑娘,里面有个七八岁大闺女,外面还有个至今不知究竟庶长子和他生母。若撂不开这些,便是愁也愁死。”
申氏面色略变,稍稍欠欠身,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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