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约翰·德莱文说。他俯在“老爹”梅里尔
工作台上，透过发亮放大镜看着倒数第二张照片。在这
张照片中，狗脖子上东西看得最清楚。在最后张照片中，那东西又朝另个方向摆动。“凯文，看看这个，告诉
是不是想那样。”
凯文拿起放大镜看
看。他当然知道，但即便如此，这也不只是做做样子。发现冥王星克莱德·汤博定也带着同样痴迷看着冥王星第张真实照片。汤博知道冥王星就在那儿。计算显示海王星和天王星轨道都有类似扭曲，这让冥王星不仅可能存在，而且必然存在。不过，知道那里有件东西，甚至知道它是什
东西……这并没有减弱第次亲眼见到它时给人带来震撼。
凯文松开开关，把放大镜还给“老爹”。“对。”他对父亲说，“就是你想。”他声音平淡得就像——他想，就像拍立得平面世界。凯文忍不住想笑，但他把声音藏在心里，不是因为这样笑起来不合适（尽管他认为是不合适），而是因为这样笑出来声音
弹回来，就像打中超人胸口子弹样。
但是没有时间再去想什，因为锤子直接砸中相机。凯文真太用力，无法控制锤子，但他很幸运。大锤没有弹回来击中凯文眼睛，砸死他自己，像恐怖故事最后转折。
“太阳”相机与其说是粉碎，不如说是爆炸。黑色塑料飞得到处都是。个端有块发亮黑色正方形长方体——凯文心想那是张永远都不会拍下照片底片——扑闪着朝下落在砧板旁边空地上。
片刻寂静如此彻底，他们都能听到街上汽车声，还能听到半个街区外沃代尔乡村商店后面停车场里孩子们玩捉迷藏声音。这家商店两年前破产，此后直空置着。
“嗯，就是这样。”“老爹”说，“凯文，你像传说中巨人保罗·班扬样挥着锤子！如果有人说你不像，就笑着去亲猪。”
“没必要这做。”“老爹”又对着德莱文先生说。德莱文先生正小心翼翼地捡起碎塑料块，就像小心翼翼地捡起他不小心撞到地上打碎玻璃杯碎片。“雇个男孩，每两个星期会来打扫院子。知道这看起来好像没人打扫，但如果没有那个孩子帮忙……情况会更糟！”
“那们现在用你放大镜看看那些照片吧。”德莱文先生站起来说。他把捡到几块塑料扔到附近个生锈焚化炉里，然后擦擦手。
“可以啊。”“老爹”说。
“然后烧掉它们。”凯文提醒道，“别忘。”
“不会。”“老爹”说，“烧完也会感觉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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