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来,这是他第二次意识到自己是在半清醒、几乎毫无防备状态下接电话。结果,舒特几乎完全控制谈话。他牵着莫特鼻子在发号施令。
那就挂断电话。
但是他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
“这是你之间事,是不是?”舒特问,“那想你也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吧。”
“你想要什?告诉!你到底想要什?”
口音听起来就像孤零零地立在田野中央、未上油漆谷仓样光秃秃地扎眼,“但觉得你并没有真那好。你偷别人东西,这似乎从来没有困扰过你。但是被逮住……那好像让你非常痛苦。”
“你在说什?”
舒特声音听上去好像被逗乐。“嗯,在广播上听到有人烧毁你房子。你另外房子。然后,你回到这里时候,听起来好像你进房子就发作。大喊大叫……猛砸东西……也可能只是像你这样成功作家,当事情没有按照你期望那样发展时,你就会发脾气。也许是这样吧?”
天哪,他来过这里。他在这儿。
莫特发现自己望着窗外,似乎舒特还在外面……也许是躲在灌木丛里,正在用某种无线电话跟莫特说话。当然,这有些荒唐。
“你想知道来第二个原因,是吗?”
“是!”
“想让你给写个故事。”舒特平静地说,“要你写篇故事,把名字写在上面,然后给。你欠。正确就是正确,公平就是公平。”
莫特站在走廊上,疼痛手紧握着电话,前额中央血管在跳动。有那会儿,他愤怒是如此强烈,他发现自己几乎都被活埋在愤怒中,他心里次又次所能想到就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
莫特说:“登故事杂志正在路上。等它来,你会不会就不来烦?”
舒特声音听起来仍然懒洋洋:“雷尼先生,没有任何杂志登这篇故事。你都知道。九八〇年就没有。直到九八二年,故事才被你偷走,你怎可能有杂志发表呢?”
“去你,没有偷你那该死……”
“当听说你房子被烧掉时,”舒特说,“出去买份《晚间快报》。他们上面登张房子残骸照片。剩下真不多。还有张你妻子照片。”在阵长长、深思熟虑沉默后,舒特说,“她很性感。”他故意语带讽刺地用乡下人口音,“雷尼先生,像你这丑人,怎能幸运地娶到那漂亮妻子?”
“们离婚。”他说,“告诉过你。也许她发现有多丑。为什们不把艾米放到边?这是你之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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