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亗笑笑,
道:
“你要是能从杳城回来,那这趟差事,还是由你去。”
韩亗这话,说得大大方方。
反正要送死事儿,让这位藩王世子去就是。
在外人眼里是极为凶险次出行,实则凶险很低,且蕴藏着回报极为丰厚政治投机;
再加上瑞王爷到上京后,死;
对太祖脉同情,
对瑞王府公忠体国成就大义敬重,
等等切,来自民间,来自士族好感,都将加持到赵牧勾身上。
而官家这里,有二十万大军在其手中,梁地那支乾国精锐,估摸着也快归国,三边,也忠诚于官家;
大义还在官家这边,毕竟,只要官家没死,太子这项举动,就是货真价实篡位谋逆。
如果太子此时身边实力和官家对换下,大家兴许也就捏着鼻子认,毕竟你官家搞出个都城被破惨烈局面,引咎退位,也是情理之中,可问题是,太子势单力孤,这还能怎折腾?
就算太子面对这种局面,无法下台,哪怕是解释,也很难解释得清爽,就算表面上父慈子孝解除误会为国家现状而痛哭,
那,
官家整个人昏厥过去。
这已经不是什明君不明君所能承受得,任何个皇帝,面对这种局面,遭遇这连串打击后,也无法再继续做到什气定神闲。
韩亗拿起茶杯盖子,
在杯身上,
从上到下,
次没死成,第二次,总不会还有那好运气吧?
故而,这话传出去,哪怕是传到官家耳朵里,韩亗,也依旧理直气壮。
毕竟,
“去。”
赵牧勾回答道。
韩亗满意地点点头。
赵牧勾又问道;
“京中被劫掠那些亲族王公,燕人会放回来?”
之后呢?
生在天家,谁又是个傻子?
不过,这次去招抚,本就不是冲着太子去,太子生涯完,但他身边人,还有机会,他们,是能解释,更何况那儿还有两位相公在。
赵牧勾身份正合适,去那边后,给个台阶,太子意愿其实可以无视,当其身边人准备就坡下驴时,这场“新君”闹剧,必然就会结束。
而赵牧勾,也能因此积攒起巨大人望。
点点地碰撞下去,最后,将盖子放在桌子上。
赵牧勾看着这幕,心下明悟;
韩亗这是在告诉他,此去杳城,危险不大,主要是为给太子那边人,留个台阶可以下。
杳城那边,只有众从上京城里逃出大臣和侍卫,再搜罗点点溃兵和流民。
本就是做好燕人稍有照顾这边意思就立刻南下准备,故而,那边其实现如今势力很是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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