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真凝视着他，轻轻道：“你昨天晚上
定醉得很厉害。”
叶开又勉强笑
笑，道：“醉得简直就像是条死狗。”
崔玉真又看很久，才轻轻叹口气，道：“
若是你，也要醉
。”
叶开道：“你知道昨天晚上事？”
“本来还不知道。”她美丽眼睛里，忽然露出种说不出幽怨，慢慢地开始叙说往事，“那天早上被伊夜哭逼着回到玉箫道人那
门外响起阵很轻脚步声，她已捧着碗热气腾腾粥走进来，美丽脸上，带着甜蜜而温柔微笑。
这正是那天早上叶开在心里盼望着情况，只不过现在距离那天早上，已不知又过多少天，又发生多少事。
现在情况纵然还是和那天早上样，但彼此心情却已不样。
世上又有谁能拉得回那去永不复返时光？
叶开勉强笑笑，道：“早。”
他没有看见她柔美手，看见却是只杀人血手。
从那天之后，他就从未再见过她，也从未想到他们还有再见天。
他本来以为他和丁灵琳定可以永远厮守，谁知现在却觉得可能永不再见。
人生中离合悲欢，又有谁能预测？
叶开叹息着，推开门，走进屋子，那张床，那个小小衣柜，都依然无恙。
心里又涌起种说不出滋味，却不知是欢喜，是怅惘，还是失望？
欢喜是崔玉真还活着。
怅惘是往事已成过去，旧梦已无处追寻。
失望是什
呢？
难道他心底深处，还是在盼望着她就是丁灵琳？
“早。”崔玉真笑得更温柔，“粥已熬好，你就躺在床上吃？”
叶开点点头。
于是碗香气扑鼻热粥，又由她双柔美秀气手捧过来。
现在他确很需要这样碗粥，他胃是空，整个人都是空。
粥滋味，也还是跟以前样，可是叶开只喝几口，就再也咽不下去。
甚至连屋角阳光，都跟那天早上完全样。
叶开也不知是人已虚弱，还是心在发软，走进去，就躺在床上。
枕上竟仿佛也还留着发香。
无论如何，那两天平静安适日子，都是他永远也无法忘记。
他心里甚至在想，那天她若没有遇着意外，他是不是直到现在还在这里陪着她？
旧梦并不是完全无处追寻，至少在这寒冬清晨冷风里，还可以找到点影子。
风从后面厨房里吹过来，吹过这小而幽静院子。
风中充满郁郁香气。
叶开不禁又想起那天早上，他也嗅到粥香，正盼望着碗芳香扑鼻热粥，由她双柔美而秀气手捧给他。
谁知粥竟是从门外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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