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虚掩着
。
从外面看来，这不过是个很平凡人家，门外雪积得很厚，仿佛已很久没有打扫。
叶开走到门口，心就跳
起来。
他忽然想起这地方是他来过，现在他用不着走进去，也知道她是谁。
崔玉真。
她身上披着件乌黑风氅，长发垂落，用
枚玉环束住。
她究竟是不是丁灵琳？
叶开看不出。
他只好跟着她走出人丛，看着她轻盈体态，他心里忽然泛起种说不出滋味，又希望她是丁灵琳，又希望她不是。
她若是丁灵琳，两人相见后，心里又是什
滋味？又有什话说？
但这件事情却真好像活见鬼，他就算再把脑袋打出个洞来，也还是想不通。
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已变成块木头，块又冷又硬木头。
这里究竟怎会起火？
丁灵琳和郭定到哪里去？
他定要问出他们行踪来，却又不知道应该去问谁。
“那对新人呢？”
“不知道。”
这地方虽然已被烧成瓦砾，却连个人骸骨都没有。
“这里老掌柜呢？”
“不知道。”
子，所以才会发生那些特别事。
这并不是巧合。
每件事发生和存在，都定有它原因。
“这里是什时候走水？”
“不知道。”
这户人家正是她带叶开来养过伤地方。
想起那两天中事，叶开
她若不是丁灵琳，会是谁呢？
这次叶开居然没有退缩，也没有逃避，他知道无论她是不是丁灵琳，都定有很多话要告诉他。
她慢慢地在前面走，既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走过这条长街，忽然转入条横巷。
巷子很窄。
叶开追过去时，只看见她人影闪，走进个窄门里。
就在这时，人丛里忽然有个人在拉他衣角。
他低头，就看见只柔美而秀气手——只女人手。
是谁在拉他？
是不是丁灵琳？
叶开抬起头，拉他人已转过身，往人丛外走出去。
昨天晚上这里究竟出什事，简直连个知道人都没有。
“
别事都不奇怪，只奇怪那对新人居然也不在这洞房里，连老掌柜都不见。”
大家议论纷纷，愈说愈奇：“难道这里昨天晚上出狐仙？出鬼？”
若不是有鬼，客栈被烧光，那老掌柜总该回来看看。
叶开知道没有鬼，他从来不相信这种活见鬼事。
“昨天夜里在赌叶子牌，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知道。”
“听说昨天晚上有人在这里做喜事？”
“好像是。”
“那些来喝喜酒人，怎连个都不在？”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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