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道：“但是你很注意他。”
傅红雪点点头。
明月心道：“你已发现他有什
特别
地方？”
傅红雪沉默着，过
很久，才
字字道：“这个人有杀气！”
明月心道：“杀气？”
为什他别人都看不见，偏偏只看见这七个？
明月心非但不奇怪，反而显得更佩服，轻轻叹息着道：“
只知道你刀快，想不到你眼更快。”
傅红雪道：“其实只要看见个人就已足够。”
他正在看着个人。
刚才还伏在桌上打瞌睡胖子，现在已醒，先伸懒腰，再倒碗茶漱口，“噗”地把口茶喷在地上去，打湿旁边个人裤脚，他就赶紧弯下腰，赔着笑用衣袖替那人擦裤脚。
车马又在“品香”对面停下来。
品香是个很大茶馆，茶馆里通常都有各式各样人，越大茶馆里人越多。
明月心又拨窗帘，让傅红雪看很久，才问道：“你看见什？”
傅红雪道：“人。”
明月心道：“几个人？”
那两双眼睛，已穿透他镀金外壳，又看见那个赤着脚野孩子？
——刀劈裂车厢，挖出那两双眼睛来。
他有这种冲动，却没有去做，因为他到这里来，并不是来找这种麻烦。
近年来他已学会忍耐。
他连看都没有向那边看眼，就沿着阳光照耀长街，走向他住客栈，每步跨出去，都准确得像老裁缝替小姑娘量衣服样，寸不多，寸不少，恰巧是尺二寸。
傅红雪握紧手里刀，道：“只有杀人无
个人若长得太胖，做事总难免会显得有点愚蠢可笑。
可是傅红雪在看着他时候，眼色却跟刚才看着杜雷时完全样。
难道他认为这胖子也是个很可怕对手？
明月心道：“你认得这个人？”
傅红雪摇摇头。
傅红雪道：“七个。”
现在正是茶馆生意上市时候，里面客人至少也有两百个，他为什只看见七个？
明月心居然点也不觉得奇怪，眼睛里反而露出赞美之色，又问道：“你看见是哪七个？”
傅红雪看见七个人是——两个下棋，个剥花生，个和尚，个麻子，个卖唱小姑娘，还有个伏在桌上打瞌睡大胖子。
这七个有坐在角落里，有坐在人丛中，样子并不特别。
他希望别人都能明白，他刀也同样准确。
明月心轻轻放下拨开窗帘，轻轻吐出口气，道：“你看这个人怎样？”
傅红雪冷冷道：“年内他若还没有死，定会变成疯子。”
明月心叹口气，道：“只可惜他现在还没有疯……”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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