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姨忽又笑,笑得凄凉而尖酸:“在黑虎堂里,本来有两个职位。”
陆小凤道:“哦。”
丁香姨道:“不但是总堂主出气筒,也是白鸽堂堂主。”
陆小凤终于走。
丁香姨说不错,他当然不能在这里陪她辈子。
他沉吟着,道:“玉罗刹死,魔教内部难免有些混乱,为避免引起别人乘虚而入,所以他死,至今还是个秘密。”
丁香姨道:“知道这秘密人确实不多。”
陆小凤道:“你怎会知道?”
丁香姨道:“黑虎堂下,又分白鸽、灰狼、黄犬三个分堂——”
“黄犬”负责追踪,“灰狼”负责搏杀,“白鸽”任务,就是负责刺探传递各路消息。
从小就跟在起长大,他们若知道你是朋友,定会尽力帮助你。”
陆小凤记下这两个名字。
丁香姨道:“过中秋,那地方就天天地冷,十月不到,就已封江。”
陆小凤也听说过,松花江结冰,就像是条平坦而辽阔大道。
丁香姨道:“没有到过那里人,永远没法子想象那里有多冷,最冷时候,鼻涕流出来就会结成冰,连呼出气都会结成冰碴子。”
天气还是很晴朗,阳光还是同样灿烂,他心情却已没有刚才那愉快。
想到这件事复杂与艰巨,想到他所牵涉到那些麻烦,他简直恨不得去跳河。
满院落叶,秋已深得连锁都锁不住,个十三四岁女孩子伶仃仃地站在枯树下,仿佛随时都可能被秋风吹走。
她手里拿着封信,双充满惊惶眼睛,正在陆小凤身上打转。
陆小凤走过去,忽然对她笑笑,道:“你是不
黑虎堂能够迅速崛起,这三个分堂办事效率当然很高。
江湖中所有成名人物身世、形貌、武功门派,以及他特长与嗜好,白鸽堂中几乎都有份纪录资料。
丁香姨接着道:“所以还没有见到你之前,就已知道你是个什样人。”
——她是不是早已知道他弱点是女人,所以才想到要他来做自己挡箭牌?
陆小凤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别人对不起他事,他从来不愿多想,所以他心情总能保持明朗愉快。
陆小凤在心里叹口气,情不自禁拉拉衣襟。
丁香姨道:“知道你通常都在江南,定很怕冷,所以你最好趁着还不算太冷时候,尽快赶去,出去后最好先买件可以御寒皮袄。”
陆小凤忽然又觉得温暖起来,不管怎样,她毕竟还是关心他。
知道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关心自己,总是件令人愉快事。
只不过还有件事他也定要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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