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笑道：“看不出你倒也是行家。”
华华凤冷笑道：“难道只许男人打架，就不许女人练武？”
段玉道：“
没有这意思。”
华华凤道：“你是不是也跟别
男人
样，总认为女人要什
都不懂才好？”
段玉道：“也没有这意思。”
凤林寺就在岳王坟旁杏花村左邻，是西湖八大丛林之。
寺中香火向很盛，尤其是在春秋佳日，游湖人就算不信佛，也会到庙里来上几炷香。
凤林寺是和尚寺。那个船家为什要叫段玉来找个姓顾道人呢？
华华凤眼珠转动着，道：“那船家叫你来找个姓顾道人？”
段玉道：“嗯。”
这小姑娘分开柳枝，慢慢地在前面走，她穿着虽是男人打扮，腰肢却还是在轻轻扭动。
是不是故意扭给段玉看？好证明她已不是个小姑娘，已是个成熟女人？
段玉想不看都不行，事实上，这小姑娘纤腰扭，柔若柳枝，虽然稚气未脱却另有种醉人风韵。
男人眼睛，岂非本就是为
看这种女人而长出来？
段玉正是少年，段玉才十九。
反而是最好解释，何况，他又何必来跟这不讲理小姑娘解释。
小姑娘却还是不肯放松，大声道：“你怎不开腔，自己知道理亏是不是？”
段玉只有苦笑。
小姑娘瞪着他，竟忽又嫣然笑，道：“自己知道理亏人，倒还有药可救，你跟来吧。”
段玉怔怔，道：“你肯带到凤林寺去？”
华华凤道：“你是什意思？”
段玉道：“只不过说你眼力很好，是个行家，这难道还有什别意思
华华凤道：“你没有听错？”
段玉苦笑道：“耳朵还没有毛病。”
华华凤道：“可是据所知，凤林寺中连个道士都没有，只有和尚。”
段玉皱眉道：“昨天打下水那四个和尚，莫非就是凤林寺？”
华华凤道：“不对，凤林寺方丈，好像是法华南寺传人，那四个和尚使都是少林拳。”
小姑娘仿佛也知道有人在后面看着她，忽然回眸笑，道：“姓华，叫华华凤。”
华华凤，这名字也美得很。
段玉笑，觉得对自己总算有个交代，现在她至少已不能算是完全陌生女人。
他至少已知道她名字。
05
小姑娘咬着嘴唇，道：“不带你到凤林寺去，难道带你去死？”
“千万不可和陌生女人打交道，千万不可。”
段玉只有在心里叹气，看来他现在又不得不跟另个陌生女人打交道。
他只希望这个比那个稍微好点。
起风，柳絮在空中飞舞，就像是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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