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心里真正不舒服
是这件事。
段玉不说话
，这种事反正就是解释不清，不解释有时
段玉赔笑道：“姑娘若知道凤林寺在哪里，又何妨指点
条明路？”
小姑娘瞪大眼睛，冷笑道：“你素昧平生，凭什
要指点你明路？”
段玉道：“在下段玉，姑娘贵姓？”
小姑娘道：“既然男女有别，连酒都不能喝，又怎能互通名姓？”
看来这位小姑娘不但气量褊狭，而且还难缠得很。
这柄刀也叫作碧玉刀，本是段老爷子少年时闯荡江湖成名武器，据说还是段夫人未嫁时送给他定情之物。
直到段玉十八岁时，段老爷子才将这柄刀传给他。
段玉在心里叹口气，眼前仿佛又出现他父亲那板着脸教训他样子。
大眼睛小姑娘看见他转过头来，也板起脸，冷笑道：“连凤林寺在哪里都不知道，还出来走什江湖？”
段玉忍不住问道：“你知道凤林寺在哪里？”
”
船家仿佛已觉得自己话说得太多，翻身，就没入水里。
段玉道：“凤林寺又在什地方呢？你不告诉，叫到哪里找去？”
他说话声音虽大，只可惜湖面上早已没那船家影子，连小船影子都已看不见。
段玉叹口气，苦笑道：“是不是运气已渐渐变坏？”
段公子可也不是受惯别人气人，只要有凤林寺这个地方，还怕打听不出来？
他笑笑，向这难缠小姑娘抱抱拳，道：“惹不起你，总躲得起你吧。”
谁知这小姑娘却又唤道：“你回来，们话还没有说完。”
段玉只好转回来，苦笑道：“还有什话没说完？”
小姑娘冷笑道：“问你，你既然不能跟同桌喝酒，为什就能到别人船上去喝酒？而且喝就是夜，难道她就不是女人，难道你们就不是男女有别？”
小姑娘往外面看看，道：“你在跟谁说话？”
段玉笑道：“这里难道还有别人？”
小姑娘板着脸，冷冷道：“你既然知道男女有别，还找说话干甚？”
原来她还直将昨天那笔账记在心里。
女人家心眼总是小些，男子汉大丈夫，总该让着她们点。
他慢慢地转过身，忽然发现柳荫深处，正有双大眼睛在瞪着他。
那大眼睛小姑娘居然又出现，身上穿还是昨天那件浅紫色长衫，腰畔丝条上却多柄装潢很考究长剑。
段玉这才想起，自己还是忘记样东西——他刀。
他只记得昨天在画舫上开始喝酒时候，那柄刀还在桌上。
之后他就忘，不但忘那柄刀，几乎连自己人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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