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望霍然长身而起,便待闯入门去,却被熊猫儿把拉住。
金无望怒道:“你要怎地?”
熊猫儿笑道:“兄台何必紧张,以沈兄那样人物,还会出什事不成?金兄若是胡乱闯进去,王怜花怒之下,说不定将剩下半事
说话间自怀中取出三只小小木瓶,自瓶中倒出些粉末,分别倾入两只铜盆,忽又笑道:“堂堂男子汉,连女人衣衫都不敢脱?”
沈浪转首望去,只见白飞飞双泪光盈盈眸子里已流露出混合着惊惶、羞急与乞怜光芒。
他轻叹声,道:“事急从权,不得不如此,但请姑娘恕罪。”
缓缓伸出手掌,解开白飞飞肋下衣纽。
熊猫儿与欧阳喜在门外逡巡徘徊,走个不停,满面俱是焦急之色,那心情真和枯守在产房外,等着看自己妻子头胎婴儿降生父亲有些相似。金无望虽能坐着不动,但目光也已有些失去平静。
壶口对住白飞飞,那阵阵热气直冲到白飞飞面上,白飞飞也只得闭起眼睛。
过约摸盏茶时分,王怜花道:“有劳沈兄将壶盖启开。”
沈浪直在静静地瞧着他,此刻微笑应,伸手掀起壶盖,那炽热更甚于火炭青铜壶盖,他竟能满握在掌中,竟似毫不在意。
王怜花似乎未在瞧他,但神色间却已有些变化——这变化是惊奇,是赞佩,是羡慕,还是妒忌?也许这四种心情,都多少有着些。
他将醋倾入铜壶中,又过半晌,壶中冲出热气,便有强烈酸味,这蒸馏酸气,使白飞飞眼睛闭得更紧。
只听房中传出阵阵拨动炭火声,嗤嗤水沸声,注水入盆声,刀剪响动声,还似乎有些洗涤之声。
熊猫儿忽然笑道:“听这声音,他两人竟似在里面杀猪宰羊般,那俩姑娘,不知要被他们如何摆布……”
欧阳喜苦笑道:“他若肯让进去瞧瞧,要叩三个头,都心甘情愿。”
熊猫儿点头叹道:“谁说不是,只可惜……”
突听门里传出声惊呼声轻叱,竟是沈浪声音。
这样过顿饭工夫,半坛醋俱已化作蒸气,白飞飞嘴角僵硬肌肉,已有些牵动,而且已沁出些唾沫。
王怜花放下醋坛,取起酒坛,将酒倾入壶中,酸气就变为酒气,酒气辛辣,片刻间白飞飞眼角便沁出泪水。
满室火焰熊熊,沈浪与王怜花额上都已有些汗珠,王怜花又在两只盆中注满酒、醋与清水,口中道:“麻烦沈兄将这位姑娘衣衫脱下,抬进盆里。”
沈浪呆呆,讷讷道:“衣衫也得脱下?”
王怜花道:“正是,此刻她毛孔已为易容药物所闭塞,非得如此,不能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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