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垂髫小环怔怔,道:“俞……俞夫人?”
朱泪儿道:“不错,俞夫人,俞公子到里面去,俞夫人总不能个人坐在外面吧。”
那垂髫小环眼睛发直,怔半晌,才垂首道:“是,奴婢带路,两位请。”
俞佩玉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必是唐琳在孝幛内看到他,所以才叫这贴身丫头来请他进去。
朱泪儿似笑非
她口气里居然还带着醋味,俞佩玉正有些哭笑不得,谁知这时却有个穿着孝服垂髫小环向这边走过来,而且不是找别人,就是找他,走到他面前,就躬身礼,轻声道:“这位可是俞佩玉俞公子?”
俞佩玉再也想不出她怎会认得自己,更不知道她忽然来找自己干什,只得欠欠身,道:“在下正是俞佩玉。”
那垂髫小环语声更低,仿佛很神秘似,道:“俞公子这种身份人,怎能坐在这里,这里面有席接待贵客,请俞公子移驾到里面坐。”
俞佩玉更不知道自己怎会忽然变成贵客,抱拳道:“这里就很好,不劳姑娘费心。”
那垂髫小环道:“们姑娘再三吩咐奴婢,不可怠慢俞公子,俞公子若不肯移驾,奴婢们吃罪不起。”
哀,只因唐家女眷都在幛中。
女人笑起来声音虽比男人小,哭起来声音却比男人大得多。
大厅两旁,却摆着二三十张铺着白布圆桌,桌子已大半都被坐满,吊客们正在等着尝尝唐厨素席。
俞佩玉心里暗暗感慨,也不知这些人究竟是为凭吊唐无双而来,抑或是为吃顿而来。
后来吊客正在观望着,生怕自己抢不到座位时,唐家已有专司礼宾弟子将他们请出去。
听到“家姑娘”四字,朱泪儿脸色就有些不对,立刻站起来道:“既是如此,们就到里面去坐也好。”
那垂髫小环上下瞟她眼,又垂头道:“里面恐怕只有个位子,姑娘还是……”
朱泪儿根本不理她,拉着俞佩玉就走。
那垂髫小环有些着急,又不敢去拦她,失声唤道:“姑娘还是请在这里……”
朱泪儿忽然回头笑,道:“不是姑娘,是俞夫人。”
原来外面空地上也摆起数十桌,于是“吊者大悦”,各就各位,片刻间素筵就流水般地摆上来。
俞佩玉和朱泪儿也只有坐下去,他们心事重重,食难下咽,但那些方才还如丧考妣吊客们,却已吃得津津有味。
朱泪儿悄悄拉拉俞佩玉衣角,悄悄道:“们难道就坐在这里吃,吃完就走?”
俞佩玉苦笑着。
朱泪儿咬着嘴唇,又道:“你为什不找你那位唐琳姑娘去打听打听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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