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尽头,有间宽广厅堂,平日正是唐门子弟议事之处,此刻却是吊丧之地,唐无双灵柩也就停在这里。
只听大厅中哭声盈耳,吊客们鱼贯垂首而入,俞佩玉和朱泪儿也跟在后面,走进这大厅后,每个人神色更是悲惨,就算是平日和唐无双素无关系人,此时也不禁要被这种悲伤气氛所感染。
大厅正中,摆着唐无双灵位和棺木,后面布幛中,哭声更
朱泪儿道:“那,你认为是唐家子弟看出他破绽,才杀他?”
俞佩玉道:“也不会,唐家子弟若发现他是冒牌货,因而杀他,就不会如此悲哀隆重地为他发丧。”
朱泪儿道:“那,他难道是,bao病而死?”
俞佩玉道:“更不会,那俞……俞某人老谋深算,既然敢派他来做这种事,必定确认他身子硬朗不致骤死,否则他们怎肯花这多心血在他身上。”
朱泪儿道:“不错,他们既有把握派他来,自然已确信他不致被人看出破绽,也不致,bao病,而他自己又不会装死,那,他究竟是怎会死呢?”
嘟着嘴,满心不甘愿,但也知道不跪不行。
只听人带着哭声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唐老爷子那硬朗人,兄弟们指望他老人家最少也可以活百岁,谁知他老人家竟骤然归天。”
另人道:“但人死不能复生,哥子们也应当节哀顺变才是,唐老爷子去,蜀中江湖道就全靠哥子们来扶持,哥子们千万要保重才是。”
这人头发胡子全都白,看来也是川中武林道位名宿前辈,是以满口“哥子”以尊长自居。
唐家孝子们只是连连顿首,有已泣不成声。
俞佩玉哑然无语。
这件事确出人意料,令人完全不可思议。
吊丧人群涌入唐家庄。
俞佩玉和朱泪儿也只有随着人群走进去,事已至此,他们已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只见唐家庄内街道两旁,门门闭户,家家挂孝;人人都是满面悲容,俞佩玉更确定这绝不会是假装。
死人竟是“唐无双”!
俞佩玉实在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
朱泪儿也已目定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等到跪人又纷纷站起来时,她才压低声音悄悄道:“假唐无双绝不会死,连唐珏都已说他完全看不出毛病,唐家庄人绝不会在短短几天工夫里就看出他是冒牌货。”
她转转眼珠子,又道:“看,这也许是他故意用这法子将别人诱来……”
俞佩玉摇摇头,道:“他若要这些人入彀,法子多得很,用不着装死,何况,唐家子弟哀伤也绝不会是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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