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冷笑道:“你说是什?左右不过是杀人家伙。”
镖客冷笑,道:“原来朋友是来找麻烦,那就好办。”
他马步往前跨,探手就去抓这老人衣襟。
谁知他手刚伸出,这老人已将手里包袱送过来,嘴里还大叫着道:“难怪别人都说保镖和强盗是家,你若要这家伙,就送你也没关系。”他面大叫,面扭头就跑。
这镖客还想追,龙四已皱眉道:“让他走,先看看这包袱里是什?”
龙四捋须大笑,道:“想不到你也有服人时候。”
欧阳急瞪眼道:“服就是服,不服就是不服。”
龙四道:“好,凭这句话,也该敬你三大碗。”
又是六碗酒喝下去,小雷脸色还是苍白得全无血色,目光还是倔强坚定。
他已不是喝酒,是在倒酒。碗碗火辣酒,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倒入肚子里。
欧阳急脸突然涨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小雷又道:“只可惜不是你,向没这种习惯。”
欧阳急道:“你……你想怎样?难道定要们也死几个人让你埋葬,这笔账才能扯平?”
小雷却已不睬他,又抬头盯着龙四,道:“欠你情,若有八百两银子,定还你,没有,所以来找你。”
他声音如钢刀断钉,字字接着道:“无论你要做什,只要开口就行。”
包袱里竟只不过是卷画。画轴上积满灰尘,这镖客用力抖抖,皱着眉展开画来,还没有仔细看,突然打个喷嚏,想必是灰尘呛入鼻子。
龙四接过这幅画,只看眼,脸上颜色就已改变。
江湖豪杰服就是这种人,镖局里趟子手们,已开始围过来,脸上都已不禁露出钦慕之色。忽然有个人从人丛中挤出来,挤上茶亭,竟是个枯瘦矮小白发老人。
他手里提着个长长黄布包袱,里面好像藏着兵刃。
镖局里人眼睛是干什?早已有人迎上来,搭讪着道:“朋友是来干什?”
老人沉着脸,道:“这地方难道来不得?”
镖客也沉下脸,道:“你这包袱里装是什?”
龙四大笑,道:“你欠情也好,不欠也好,只要能陪喝几杯酒,龙四已心满意足。”
小雷凝视着他,良久良久,突然拍桌子,道:“酒来!”
酒是辣。小雷用酒坛倒在大碗里,手不停,酒也不停,口气就喝十三碗。
十三碗酒至少已有六七斤。六七斤火辣酒下肚,他居然还是面不改色。
欧阳急看着他,目中已露出惊异之色,突也拍桌子,大声道:“好汉子,就凭这酒量,欧阳急也该敬你三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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