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刚才在那里说是看见荒原,其实只不过是些花丛而已,还说有个女人,最后那句最吓人,说什四十岁生日就会有诅咒降临,难道这都是她过去回忆吗?”
“不知道,她所说这些也听不懂。也许,是因为父亲是在他四十岁生日那天出车祸身亡原因吧。父亲死是和妈妈都亲眼目睹,对妈妈打击很大。”但是,白璧心里却不断地重复着母亲所说过那句话,特别是那两字——诅咒。
“你真是个可怜孩子。”女诗人怜惜地说,但她忽然又想到什,“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今天还来过个五十岁左右男人,他也是经常来看你妈妈,会不会和他有关呢?”
“他是父母亲最要好同事和朋
母亲表情忽然有些激动起来,她似乎被刚才诗句所深深感染。白璧看着母亲样子,心里忽然掠过丝不安,难道是刚才《荒原》使母亲想起什东西?正在犹豫间,母亲忽然站起来,眼睛怔怔地看着前方,嘴里轻轻地说:“看见,看见荒原,就在那儿,就在那儿——”
“在哪儿?”女诗人也站起来问。
母亲伸出手,指着前方花丛,些不知名红色小花正在秋风里微微颤动,也许不久以后就要凋谢。
“妈妈,那只是花丛而已。”白璧紧紧抓着母亲身体,她很担心。
“不,是荒原,看见。”母亲执拗地说着,那奇怪语气就好像是在通过电话向远方亲人讲述她眼前所见到景物:“对,就在那儿,在荒原边上,有个女人,红色长裙子,白皙脸,眼睛又黑又大,她对们微笑着,你们快看啊,她在微笑着,笑得是那样美。”
“妈妈,前面什都没有。”
母亲忽然哭起来,她低下头,又坐到椅子上,像个小孩似哭。白璧真正感到害怕,她紧紧地抱住母亲身体,母女俩抱在块儿颤抖着,尽情地啜泣着,就像是十多年前父亲出事以后那晚。
白璧和女诗人花半个小时时间才把母亲弄回到病房里,并服侍她睡下。在母亲睡着以后,女诗人面带歉意地说:“对不起,不知道《荒原》这首诗会给你妈妈带来那大刺激。”
“没关系,也许她回忆起当年在荒凉罗布泊岁月。”
“其实,你妈妈直都很喜欢听给她念诗,昨天给她念是《海边墓园》,她听完以后非常喜欢,精神也好很多,医生也说如果多给她念念这样好诗,会有助于心理调节与病情康复。也许,《荒原》这样带有感伤诗不适合们病人吧。”“谢谢你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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