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舟好奇地走近，原来那人用毛笔蘸着水，在地上写着中国字。他急忙拉
拉春雨
衣角，她原本有些生气，但
看到地上写字人，也感到十分奇怪。
院长把春雨拉到边轻声说：“这个在地上写字人，叫斯科特（Scott），本来是心理学教授，四年前高玄进来后，斯科特便志愿到此治疗他。斯科特每夜都与高玄长谈，两人成无话不谈好友。当时斯科特对
说，他在对高玄实施催眠治疗，并已发现高玄内心地狱妄想。但几个月后谁都想不到——斯科特开始声称自己是天使长迦百列，每夜都会到地狱中拯救痛苦人们，还能直接与撒旦对话。”
“他疯？”
“没错，斯科特突然患上严重妄想症，从个对别人实施治疗心理学教授，变成被关在这里接受治疗精神病患者。认为是高玄通过与斯科特长期接触，从他身上学会催眠术，并且掌握斯科特心理弱点，对他实施反催眠。哦，可怜斯科特，你看他到现在还没有康复，终日沉溺于他天使妄想之中。”
院长话令春雨毛骨悚然，但她不相信自己爱过人会是恶魔。
来几句话。”他嘴唇都有些发青，“大本钟/昏然睡去——你看壁画里大本钟，不是正好指着晚上十点钟吗？”
接着她念出最后几句话：“黑暗中主宰/将为开启/地狱/天堂/旋转门/天堂/地狱”
“地狱天堂旋转门？”说罢龙舟又看看壁画顶端，“这究竟是什
意思？”
“他就在旋转门，看来找对地方。”
“Revolvingdoorhotel？”龙舟念出旋转门饭店英文名字，“你是说昨晚那个饭店？”
坐在地上斯科特四十岁左右，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戴副金丝边眼睛，身上穿着干净病人服装，若换身西装和大学教授没啥区别。他拿着支中国毛笔，笔尖蘸些清水，在地上“画”出两个歪歪扭扭汉字——
地獄
居然是中文繁体
她表情像冰块样点点头：“对，就是那里。”
院长听不懂他们中文对话，忍不住插话：“对不起，你们看好吗？”
春雨最后贪婪地深呼吸口气，似乎要把壁画里油彩味全都收入胸中。
出来后感觉又回到人间。院长带着他们下楼，穿过片草地，这时才看到些穿着病人服人们。院长介绍说他们现在出来放风，但天黑又得回到病房里去。
经过片石砌平地，据说这是百多年前鞭挞病人地方。忽然，龙舟发现有个人坐在地上，手里居然拿着根中国毛笔，在地上画着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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