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会这伤心,”宁亦惟垂着头,闷闷不乐地看着自己手,“是不是后悔,后悔话为什现在才来找。”
他房间里很安静,耳边只有梁崇几不可闻呼吸声,如果梁崇不说话,就好像什声音都没有样。
宁亦惟说:“现在二十岁,早就有自己爸爸妈妈
“不会吧。”梁崇说。
“哎,”宁亦惟有点低落地盘腿坐在床上,拽着自己睡衣边,跟梁崇强调,“她很好看,你看到就知道。觉得她应该是没有办法养,养个小婴儿很难,要做很多准备,她可能都没准备好,只能决定不要,可能这个决定也做得很难吧。”
宁亦惟絮叨地说着不同猜测,想替生母找比较完美借口,可能是真真没办法留下他,才把宁亦惟扔掉。
“惟惟。”梁崇声音更轻点,也更温柔些。
他叫宁亦惟,宁亦惟没应,兀自陷在情绪中,他把所有猜测都说完,才停下来,又对梁崇说:“梁崇,以前觉得就算他们找到,不会有什感觉。可是她今天这伤心,真好难过。”
宁亦惟猜测梁崇应该也很惊讶,因为梁崇停顿得前所未有久,宁亦惟等好半天,才等到梁崇说话。
陆佳琴云南客户送她副玉石围棋子,她拿回家放在宁亦惟桌上,宁亦惟坐在床边,把围棋罐头倒空,在格子床单上摆斐波拉契数列。
摆到13,梁崇开口问:“她来认你?”
“没明说,”宁亦惟闷闷不乐地搅乱棋子,颗颗放回棋罐子里,“可是又不笨。”
他不想复述今晚事情经过,只是想让梁崇在电话那头陪他待会儿。
“她为什这伤心呢?”宁亦惟像自言自语样,小声地说。
他手抓紧衣摆,指关节像刚才他亲生母亲开车时样,泛起用力过度白。
很想让她不要再哭。
宁亦惟理由都想好,想告诉她哭得太久太厉害,会导致角膜充血,引起暂时性视力下降,让夜间行车事故率变高,哭很危险,不要哭。
“宁亦惟——”
梁崇却追问:“你怎猜到?”
“很多证据,”宁亦惟有点烦心地说,“很多很多,你知道吗,她傻傻。”
梁崇没说话,宁亦惟把棋子收好,放回床头柜上,告诉梁崇:“不过也有个好消息,她看上去过得挺不错,没有吃苦。”
“是吗?”梁崇轻声问他。
“嗯,”宁亦惟回想着她模样,蜷曲长发,白皙皮肤,忍不住跟梁崇猜测,“你说她会不会是未婚生,生父又抛弃她,她个人没办法养,所以才把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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