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相公，这叫做蝎尾鞭，刺上是有毒
，你要加意小心，好
？”袁承志听她说话，不觉打
个寒战。她语气温柔，关切体贴，含意却十分狠毒，两者浑不相称。袁承志不欲跟她毫没来由比武，抱拳说道：“失陪！”何铁手不等他退开，手腕
抖，蝎尾鞭势挟劲风，径扑前胸。袁承志微微笑，上身向后仰，避开这招，不等蝎尾鞭第二招再到，已窜出数丈。何铁手知道追他不上，朗声叫道：“金蛇郎君弟子如此脓包，败坏师尊世威名，嘻嘻！”袁承志愣停步，心想：“
几次相让，他们五毒教骄纵惯，还道当真怕她。”心念微动之际，白影闪处，蝎尾鞭又带着股腥风扑到。袁承志眉头皱，暗想：“这等喂毒兵器纵然厉害，终究为正人君子所不取。她好好个女子，却身在邪教，以致行事不端。”料想蝎尾鞭全鞭有毒，不能白手抢夺，索性双手拢入袖中，身随意转，溜溜东闪西避。何铁手鞭法虽快，哪里带得到他片衣角？转瞬间拆二十余招，何铁手娇喝：“你味闪避，算甚好汉？”袁承志笑道：“你想激夺你鞭子？又有何难。”身子弯，双手已在屋顶分别捡起片瓦爿，凝视鞭影，看得亲切，叫道：“撤鞭！”两块瓦片上下，已将蝎尾鞭夹在中间，顺手往里夺，右足晃动，瞬息间连踢三脚。何铁手刚想运劲夺鞭，对方足尖已将及身，只得撤鞭倒退，不想踏个空，跌下屋去。袁承志抢住鞭柄，笑道：“金蛇郎君弟子怎样？”忽听何铁手柔媚声音叫道：“很好！”她身法好快，刚着地，立即又窜上来，饶是袁承志身有绝顶轻功，也不禁佩服。何铁手右手叉在腰间，身子微晃，腰肢款摆，似乎软绵绵地站立不定，笑道：“还要领教袁相公暗器功夫，们五毒教有种毒蟾砂……”袁承志听她娇声软语说着话，也不见她身转手扬，突然间眼前金光闪动，大吃惊，知道不妙，百忙中飞冲天，跃起寻丈，只听得阵细微铮铮之声，数十枚暗器都打在屋瓦之上。
原来这毒蟾砂是无数极细钢针，机括装在胸前，发射时不必先取准头，只须身子对正敌人，伸手在腰旁按，阵钢针就由强力弹簧激射而出。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何况钢针既细，为数又多，枚沾身，便中剧毒。武林中任何暗器，不论是金镖、袖箭、弹丸、铁莲子，发射时总得动臂扬手，对方如是高手，见早有防备。但这毒蟾砂之来，事先绝无征兆，实是天下第阴毒暗器，教外人知者极少，等到见着，十之八九非死即伤，而伤者不久也必送命。他们本教之人称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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