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人声隐隐，众卫士又赶
上来。须知福康安是当朝兵部尚书，执掌天下兵马大权，府中卫士个个均非庸手，给胡斐接连两晚闹个天翻地覆，众卫士
脸皮往哪里搁去？因此
见粪车跑远，粪桶已掷投不到，各人踏过满地粪水，锲而不舍继续追赶。胡斐心下烦恼：“倘若
便这
回去，岂不是自行泄露住处？马姑娘未脱险境，怎能引鬼上门？但若不回住处，却又躲到哪里去？”便这寻思之际，众卫士又迫得近些，只是害怕粪桶，不敢十分逼近，各人均想：“咱们便是这远远跟着，难道在这北京城中，你还能插翅飞去？”转眼之间，骡车驰到个十字路口，只见街心又停着辆粪车。胡斐所乘车子驰着靠近，赶骡子车夫伸臂向胡斐招，喝道：“过去！”纵身跃，坐上另辆粪车。胡斐抱着两个孩子跟着跃过。先前车上另个汉子接过缰绳，竟是毫不停留，向西边岔道上奔下去。胡斐所乘骡车却向东行。待得众卫士追到，只见两辆模样粪车，辆向东，辆向西，却不知刺客是在那辆车中。众人略商议，当下兵分两路，分头追赶。胡斐听那身材瘦削汉子那声呼喝，又见这跃身法，已知是程灵素前来接应，喜道：“二妹，原来是你！”程灵素“哼”声，并不答话。胡斐又问：“马姑娘怎样？病势没转吧？”程灵素道：“不知道。”胡斐知她生气，柔声道：“二妹，没听你话，原是不是，请你原谅这次。”程灵素道：“说过不给她治病，便不治病。难道说不是人话？”说话之间，又到处岔道，但见街中心仍是停着辆粪车。这次程灵素却不换车，只是唿哨声，做个手势，两辆粪车分向南北，同时奔行。众卫士追到时面面相觑，大呼：“邪门！邪门！”只得又分半人北赶，半人南追。北京城中街道有如棋盘，道道纵通南北，横贯东西，因此行不到数箭之地，便出现条岔道，每处十字路口，必有辆粪车停着。程灵素见众卫士追得近，便不换车，以免纵起跃落时给他们发觉，若是相距甚远，便和胡斐携同两孩换辆车，使骡子力新，奔驰更快。这样每到处岔道，众卫士人数便减少半，到得后来，稀稀落落只有五六人追在后面。这五六人也已奔得气喘吁吁，脚步慢很多。胡斐又道：“二妹，你这条计策真是再妙不过，倘若不是雇用深夜倒粪粪车，寻常大车辆辆停在街心，给巡夜官兵瞧见，定会起疑。”程灵素冷笑道：“起疑又怎样？反正你不爱惜自己，便是死在官兵手中，也是活该。”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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