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来。她手机依旧“无法接通”。夏季到来,连他也放弃希望。贵理惠已无意见他。是,没有埋怨没有争执,两人关系平稳地结束。回想起来,这同他长期以来与其他女性关系毫无二致,某天电话不再打来,切就那平静那自然地偃旗息鼓。
该不该把她算到倒计数里面去呢?能将她视为三个有意义女性中个?淳平为此相当烦恼。可是得不出结论。他打算再等半年,半年后再决定好。
这半年时间里,他集中精力写短篇小说。他边伏案推敲语句,边心想贵理惠此刻大概也同风起置身高处。自己面对桌子独自写小说之间,她独自位于比谁都高地方,并且解掉安全缆。淳平常常想起她那句话:旦精神进入高度集中状态,那里便没有恐怖,只有和风。淳平觉察到自己开始对贵理惠怀有从不曾在其他女性身上感到特殊感情。那是轮廓清晰、可摸可触、有纵深度感情。他还不知道该怎样称呼这感情,但至少不能以其他什取而代之。纵然再也见不到贵理惠,这情思也将永远留在他心间或骨髓那样地方,他将在身体某处不断感受着贵理惠不在所造成怅惘。
临近年底时候,淳平下决心:把她作为第二个好。贵理惠对于他乃是“真正有意义”女性之。第二个好球。往下只剩个。但他心中已没有恐怖。重要不是数字。倒记数毫无意义。重要是完完全全容纳某个人心情,那总是最初,又总是、也必须是最后。
大体与此同时,呈肾脏形状黑色石块从女医生桌子上消失。天早上,她发觉石块已不在那里。它再也不会回来,这点她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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