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英子句话戳在那子夏肺管子上,让他顿时无言以对。
“你说得对。只要形势比人强,个人真实心思无关紧要。”姚英子讥讽道。
那子夏气恼地扬下手中拐杖:“如今英国人在印度朝不保夕,美国人在太平洋节节败退,苏联被德国人打得首都都快丢,大东亚解放就在眼前。姚小姐你大老远地跑回来找,难道不是想通良禽择木而栖道理吗?”
恰好有人敲门进来,示意庆典即将开始
要嘲,个落魄老太婆而已。”姚英子凝视着镜子,表情平淡。
那子夏打开个檀木盒,从里面拿出对精致耳坠:“这件金镶珠翠耳坠,是原先宫里用。康德皇帝御赐给姚小姐,以酬多年报效之功。来,给你戴上。”他略轻佻地伸出手,姚英子不动声色地避开,把耳坠接过别在耳垂上。
那子夏后退几步,审视片刻,满意地点点头:“雍容华贵,端庄大方。姚小姐到底是大家闺秀,真是气质不凡。”
姚英子从梳妆台前站起身来:“演讲稿子呢?”那子夏立刻把两页稿纸递过去:“专门请几个文章大家反复改过,刚才又亲自审看回,绝无问题。”
姚英子拈着稿子默然阅读,那子夏兀自得意扬扬道:“对,今天活动,要临时加个环节进去。”说完他从怀里取出个扁木匣,打开看,里面是枚铜质圆勋章,正面嵌着“建国”二字,两侧各有株弓形高粱。勋章旁还盘着条五色章绶,与满洲国五色旗样。背面还刻有姚英子姓名。
“这是枚建国功劳章,只有为满洲开国做出重大贡献人,才有资格获得。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现场谁都不知道这个惊喜。等会儿你演说完,就上去宣布这件喜事,当场颁勋给你。从此之后,姚小姐你就是位象征满中友好沪上名姝,与李香兰齐名。”
“你太看得起。个老太婆,怎能和她比较?”
“她就是个戏子而已,而姚小姐你是个救死扶伤医生,而且几十年致力于慈善事业,在民众心中更具号召力。这次演说颁勋,必可轰动两国,成为帝国十周年最好象征。”
姚英子抖抖那几页稿纸:“你真觉得会相信这些?”那子夏咧开嘴,露出排吸食鸦片过多稀疏黄牙:“不觉得,不过这有什打紧?想当年在东京,姚小姐你对咬牙切齿,最后还不是样选择合作?只要形势比人强,个人真实心思无关紧要。”
“当年在东京,你还是载仁亲王中国问题高参,现在却沦落到为协和会打杂。你这急着打造个亲日大使出来,只怕也是因为地位岌岌可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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